禁言立马乖乖地下去了。她寄希望于前主人向现主人求情的希望落空了。要知道,只要遇到江琪,不离是任何人都不念情的。
叽叽。阿狸笑出了声,终于报了仇。
先前不离进来,它机警的埋头装死,一动不动。这会儿听得一向欺负自己的禁言被罚了,不由得笑出了声,转着脑袋从前腿缝下乜着眼偷看禁言。
这一看就糟了。不离也是它的死敌。
“一边去!当我没看到么,藏什么藏。”他狠狠踢了一脚。不能对着九术撒气,找他的宠物撒气也不错。
叽阿狸一声惨叫,跌出门去。这人讨厌自己,还是赶快避避风头。主人,我先走了,你不要太想我。
“你呀,跟只猫也置气”真是拿这个别扭又记仇的人没办法。冷面阎君也会这般幼稚。
谁让它是假仙的猫。不离心里嘀咕,往椅背一靠:“这摊子烂事,不值得你在这里耗时间。你若要人死,阎王爷都不敢保,何必这么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敢做,只要你一声吩咐,今天我就把人解决得干干净净”
“不离,不要急。猫抓老鼠,才是好玩的。我们不是都做了安排吗?别着急,按计划来就是了。”江琪将玉佩戴到了颈上。
不离眼含恋慕的注视着,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也是,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十年之期已到,蛊毒发作的差不多了。”江琪放松地后靠。
“就算不杀他,萧暄最多再活一年。”
“死了多没意思,应该让他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发妻、儿女、爵位、生命、荣华富贵,这就是他拥有的,最后会一样都不剩。”
说话间,不离突然眼尖的发现,上次送她的玉佩没有挂在玉腰带上。
“上次我送你的那块玉呢?”
“哪块?”
“就是雕了一只凤的那块。”
“哦,想不起来扔哪儿了,大概是丢了。”
“你竟然丢了?你敢丢我送你的东西。”不离的眼瞪得比牛眼都大。他是谁,堂堂的血手盟盟主,杀人的手法出身入化,屈尊纡贵地练手艺为她雕玉,她竟然丢了!
“雕的那么丑,哪里是凤,一直没长毛的小鸡,太丑了,不丢干嘛。”江琪万分嫌弃,说的不离脸红了又白。
“嫌我雕的丑,你自己雕去。哼!别想再哄我,哄不好了!你自己管这些破事,走了!”
炸毛大狮子,被揪毛揪炸了。不离站起来,负气的说走就走了。
人去椅空。江琪看着他气鼓鼓离去的背影,静静地笑了。
逗逗他而已,看他生气也挺好。
北鹄擎天法师的求见,并不令人意外。先前江琪直接派禁言禁笑去北鹄取药,又让她们迎战北鹄,用的还是她教的快影移形,北鹄人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就太蠢了。
而对于擎天法师来说,这是一个需要接受并消化的过程。先是接到王子的密令,明言要他留意故人比武之日,他猜到是江琪后来又亲眼见到她出现在群艺楼,这一路下来,有些反应不及,弄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何目的,他隐隐觉得瑞安城可能有异动,大威朝的局势大概要变了。
“禁言,外面那老头子站了好久,你说要不要告诉主人?”清歌躺在林伯特意给她搭的树屋里,睡觉都不安宁,心想主人怎么跟北鹄有牵扯。
“主人不要我在她面前说话。”禁言哀怨自己的失宠。
“那我去回禀主人。”
“别去,让他再等等,我要替江楠出出气,让北鹄知道江家不是好惹的。”禁言愤愤不平。
“别过火了,毕竟主人跟北鹄有旧相识,人家不是给了药吗?你把人家武师打的七零八落,人家也没敢怎么着。”清歌劝她。
“那好,我下去瞧瞧。”
擎天法师在庄门外等了好久,终于被允许进入山庄内。
他四下打量着古朴幽静的慕一山庄,好似有避世乘云的仙人住在这里,可谁能想到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在血海人尸里翻滚过的,个个都不是善茬。
“阿狸,别跑!姑姑在休息。”一个满脸薄汗的孩童,自斜角跑过来。
叽!叽!几声尖锐的动物叫声传来。
廊下的擎天法师刚一回头,一道红影从房檐上飞扑而来,迅如电闪。
擎天法师急忙闪身,红影带着一双大大的红尾巴掠过他头顶,落在地上。未及看清是何物,它又一次飞跃而起,飞向远处了。
“先生,惊扰你了。”江燿呼呼气喘,站定行礼。
速如光影,红毛大尾擎天法师有些惊魂不定,指着不见了身影的阿狸问:“那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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