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昏昏沉沉中总感觉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力道不轻不重,让她浑身舒畅。

一阵安适中,她迷蒙之间又将将睡了过去。

再次辗转醒来许茉还有点懵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了坐在床边软榻上的人是沈慎。

她动了动身子,也不知道是谁把她裹得这么紧想伸个腿都费劲。

沈慎本就歪斜在软榻上单手撑在脸侧,就这么看着她。

好不容易看她醒来了,连忙起身走了过来。

他拨了拨她的头发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醒了?”

许茉下意识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怎么在这里?”

虽说套房的构造大抵差不多但这儿放眼望去有一些男士用品,显然不是她的房间。

被间里也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多少次相拥多少次缠绵在她记忆里,都带着沈慎清冽的气息。

沈慎将她原本掖紧的被角放平,“你例假来了怎么不和导演请假?女孩子这时候还去海里?”

许茉最后的意识便是昏了过去,而对于自己的例假何时而来却是不知情的。

她瓮声瓮气地,“我不知道今天会来”

许茉刚醒来,语气轻轻地,嗓音还带着点软糯,和这段时间淡漠疏离全然不同,沈慎听了却是受用至极。

“我睡了多久?”她还有点担心接下来的行程。

沈慎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几乎是气笑了,“少你一个不少,担心什么。”

早在安顿好她以后,他就致电导演,接下来的场地涉及到水的都改为沙滩。

录制差不多就行了,就当是提前给壹千的员工们度个假。不过到底是资本家,这些在之后的周末,都是要被尽数讨回的。

沈慎叫来在一旁等候的家庭医生,“再帮她看看。”

医生是沈慎专门寻来的华人,在斐济市区内开有一家名气不小的私人诊所,走之前在沈慎耳畔叮嘱了什么,才带着助理退了下去。

许茉感觉自己已经好很多了,便撑起腰想要坐起来。

沈慎一直沉着脸,话不太多,见她挣扎,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前阵子”沈慎顿了顿,到底没把分手两字说出口,“药膳断了以后,我让秦伯又给你送了,是不是又没吃?”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巧妙,从前许茉就不爱吃这个,日常里的苦她吃得了,然而这种实打实苦涩难捱的粥,几乎就是升级版的中药,她是真的不喜欢。

到底是女孩子脾性,总喜欢点甜,然而沈慎还不让她用药以后吃糖,说是这样效果就不好了。

许茉听了沈慎的话,心下莫名发虚,可是她自己有思量,又觉得现在不用再听沈慎的话,直接反驳了回去,“不吃也没什么关系。”

沈慎顺势坐在她身边,“你都多久没痛了,这次复发也叫没关系么?”

沈慎的话确实没错,当初就是因为她身体偏寒,来例假的时候总是痛到近乎昏厥,一双脚丫总是冰冰凉凉的,在最炎热的夏天也会这样。

许茉咬了咬唇,转移视线,“你让开呀,我要回去了。”

沈慎看她这样,俯低身子,两手撑在许茉两侧,将小小软软的她圈在怀里,“你吃了药我就让开。”

许茉乍一瞬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试探着抵抗,但也知道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是强调,“我和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回去。”

沈慎只是挑了挑眉,“所以这和你喝药有什么关系?”

他放过她,撑起身子,修长如玉的手指翻开药盒,从里面捏了一粒药片,然后又端来一杯小巧的药碗。

碗不大,然而碗中药汁乌黑,隐约泛起苦涩的味道。

许茉瞥了一眼那味药,不明白为什么都到大洋彼岸了,沈慎还能弄出这样的东西来。

沈慎简单地解释,“怕你这几天还痛,西药效力快,你再喝碗中药,调剂一下。”

医生刚刚有询问许茉吃了什么,沈慎自觉自己也有责任,中午他吩咐的餐品不仅有性寒的食物,还有冰镇的酒。

许茉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半晌,终于默默地拿了过来,心里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再和他说话了!

等到她紧闭双眼,一鼓作气将那碗药喝完,心里还是带了点气的。

嘴里异常得苦,要命得是那种回味无穷的感觉,无限循环放大这种涩意。许茉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沈慎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心下却格外愉悦,他笑起来,随后喊了她一句,“小茉。”

尾音很平,却带有缱绻的意味。

沈慎眉眼俊美又张扬,床前的壁灯照得他半边脸轮廓深刻,他朝着她缓缓地张开手掌心,语气是难得的温柔,“别气了,给。”

许茉垂眼看向他手心,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糖。

淡粉的包装,上面缀有草莓的图印,唔看起来就很甜。

许茉几乎是被沈慎护送回自己的房间的。

虽然成功地做到没有和他说话,但她还是没有骨气,动作迅速地将沈慎手里的那颗糖给抢了过来。

毕竟这种苦味,是她天生的克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