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瞧着有些年头了,那盒子的表面上已有些腐朽,看不出盒面上雕刻着的原本样貌,却也能瞧出一些精致感。
“这是个首饰盒。”苏凝道,那四角雕刻的花边是早几年的样式,那是在杭州时她也曾在母亲的房里见过,那是一套上品昂贵的装饰盒,四角边上的花纹瞧着一样。
说着,苏凝打开了盒子。
没有那扑面而来的朽木味,是淡淡的香木味,是这盒子本身的味道,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半块色泽通透的玉佩,和底下的一些信封。
铃儿好奇的问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那玉佩显然不是普通的玉佩,虽只有半边,却乳白如雪,光质细腻,过手很凉,像冷日里河溪里鹅卵石。
苏凝瞧了一会,递给铃儿看,又拿过那盒子里的信封,虽新却也能瞧见是放了些时间了。
犹豫了一会,方打开来看。
铃儿瞧着苏凝入神的看着那些信,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除了瞧着好似珍贵般,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当她提着高些透着冬日的光亮,倒好似瞧见里面似有流光,和那几乎被磨合没了的一个极小的字,铃儿眯着半天眼,才隐约瞧出那是个“初”字。
“小姐这玉上好似有字。”
苏凝抬起首:“什么字?”放下书信,说着拿过玉佩,在手心翻转着。
“我瞧着像个”初“字,你些,亮些光,你瞧瞧像不像”
苏凝微仰着头,一番细细观察,道:“是个初字。”手心摩擦着玉佩,她又道:“这大概是闺阁女子的物件。”
闻言,铃儿翻了翻盒子的书信,拿过那方才苏凝看的书信,低着头喃喃:“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沈何处问。这是欧阳修的诗。”
“嗯。”苏凝应着。
铃儿不解问:“这书信未署名,又只是抄写了一半首诗?为何啊?小姐?”
这信里笔下之字让人觉得苦凄,让人生闷。
苏凝蹙眉想了想:“思之难忍,而只能写信纾解,却是些不会寄出的书信。”
“那这女子定是个痴情之人,有一个很爱的人。”铃儿半懂半知,又问道:“只是铃儿不明白又为何埋了这些?”
“埋葬了这些,大概是埋葬了一段感情。”
铃儿懵懂的点着头,又将信放了回去:“那怎么办?小姐?将这些埋回去吗?”
她觉得埋回去好。
苏凝犹豫了一会:“等一会吧,我想看看其他信,把小鸟埋进去吧。”
“噢。”
铃儿疑惑的应着,苏凝留着它做什么?虽是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
葬了鸟,将土埋了回去,铃儿转头便瞧见竹下神色黯淡的苏凝,她正聚神的看着那些书信。
她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闺中女子思念有情人吗?而后她突然想到那是何人埋在这里的?该是好些个年头了,是这院子的旧主人吗?
可这也只是她闲来想想,实情如何,她也并不会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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