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灵素宫变得更加热闹,除了荣钦和顾灼华的孩子,还有唐喻斟的承儿。唐喻斟忙于政事,又没有个女人抚养,唐承便自幼跟着太傅家的儿子沈越一起长大,眼看着就要七岁了。太傅家的幼子长他三岁,行事说话倒像是个小大人一般。

至于荣钦的女儿荣卿,倒是个和顾灼华一般的小机灵鬼儿。才刚满了五岁便会带着两个小哥哥到处玩耍。

又是一年冬日,灵素宫外的地面厚厚的一层积雪上,都是三个小孩子留下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欢快至极。

“承哥哥,你躲在那做什么?胆子比我还小,竟然被一个炮竹吓的不敢出来,羞羞脸!”

荣卿跳着脚做鬼脸,站在一旁的沈越轻叹口气,上前拉了唐承起身,拍去他身上的雪片,一脸认真的说道。

“阿承不要怕,就是炮竹把雪崩开而已,卿儿妹妹虽说淘气,却也是想逗你开心的。”

或许是因为唐喻斟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的要求格外严格,就连课业都是和沈越一起完成,而几乎次次都是沈越领先。

尽管沈越也在尽心帮着唐承温习,唐承却依旧惦记着唐喻齐的责骂。低了头几乎红着眼眶伸手拍打着地上的雪,声音微不可闻。

“可是王叔教训我了,还打了手板他很少对我笑,一定是不喜欢我。”

沈越原本想出言安慰,却想起父亲教导,硬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伸手揉搓着唐承冻红的耳朵。

“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呀,他们不对你笑,我对你笑!我这里还有娘亲做的机关小雀儿,也给你玩!不过你别忘了还给我。”

荣卿似乎从两人的谈话里听懂了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站到唐承身边,笑的灿烂。

小小的唐承抬头看着荣卿,不知怎的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摆弄着小雀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的,笑声此起彼伏。

院中的唐喻斟正和荣钦坐在一处,或许是因为长生蛊的原因,唐喻斟的容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荣钦也是一样,和五年前毫无差别。

“王上为了寻我当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找到这里来。我先前不是答应王上,有事以机关小雀联系么?”

“荣候是重南的肱股之臣,岂能轻易舍弃?再说,承儿和越儿可是惦记着他们的小妹妹呢,天天催着我问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们,就只好带来了。”

都是借口,每次来都有一大堆奏折等着荣钦去看,而唐喻斟呢,只需要下下棋喝喝茶,看着三个孩子玩一会儿什么的。

就在荣钦无可奈何的时候,房门的棉帘却忽然被掀起,顾灼华从中走了出来,脚步依旧轻快,容貌更是和十六岁生辰那日一般无二。

噘着嘴生气的可爱模样更是一如既往。

“唐喻斟!今日元宵,你就舍得让我们一家三口不得团圆?我看了一下,那些奏折也都不是急事,我已经都锁起来了,钥匙也藏好了,都给我进屋里去吃元宵,再说废话就直接灌苦药汤子。”

说完,荣钦便和唐喻斟一道回了房间,一句反驳也没有。

能让重南的王上和侯爷能够如此乖巧的,也就只有顾灼华一人了。

“三个小家伙也都赶紧回来,外面冷,受寒了可有你们好受的。”

“知道了娘!马上把两个小哥哥领回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