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有毕殷这个会说话的当陪衬,还有龙王偶尔幽默风趣一下,白宛和吃的够本。只不过,那顿饭以后,白宛和就落下了不消化的毛病。

原因无他,白宛和舍阎君而与龙王父子二人大快朵颐,惹毛了阎君。白宛和从望乡台回去以后,连森罗殿的大门都进不去了,更别说见阎君一面了,而且,一冷战就是好多天,可不得让吃撑了的白宛和落下个消化不良么。

白宛和把地府上下都欺负了一遍,还不见阎君主动投降送上门来道歉,白宛和认输了。毕竟地府上下没一个敢反抗的,都任由她欺负,连个斗嘴皮子的人都没有,几天下来,白宛和差点没给无聊死,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顶级大错。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人在需要不得不低头,还有啊,古人也说了,山不来就我,我可以从山下挖个地洞嘛。至于会不会有损自己面子的问题,以白宛和的脑回路,暂时还想不到那里。

白宛和径直走到森罗殿的屋檐下,铺了一张虎皮,悠哉游哉地躺上去,把自己被阎君丢出来的包裹往头下一放当枕头,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门喊道“老玄,你不至于这么狠心吧?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我都隔了好几夜了,你还没消气啊?”

“喂,你说的,只要我一低头,阎君立马开门,现在好像跟你说的不大一样啊。”白宛和把头一偏,黑溜溜的眼珠子就瞪着给她捶腿的白无常。她脚尖对准了白无常的心窝,只要白无常胆敢说一句不中听的,她就把他踢回老家。

“额……”你当着阎君的面跟毕殷小龙王走了,阎君会给你开门才怪。阎君气你,你就该反省才对,干嘛又为祸地府,闹的大家不安生呢?大哥孟婆他们也是,居然又叫我劝你回森罗殿,回回都是你回了大殿,我却回不得无常居,大哥他们太狡猾了。

白无常不敢说出心里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阎君公务一向繁忙,可能累睡着了没听见也未可知。”

“睡着了?睡着了好啊,睡着了正好爬窗进去嘛。”白宛和还以为又要打持久战,亏的她把孟婆食堂里能吃的都搬了过来,堵了森罗殿大门多半,结果爬个窗就能的解决的事情,太小题大做了。白宛和两口吞下手里的糕点,把糕点盘子推给白无常,“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就委屈一点,去他床尾睡一晚吧。”

“仙子说的是。”去去吧去吧,快去吧,赶紧去,最好永远别出来了。白无常乐开了花,恨不得违抗阎君的命令,从外帮白宛和一把,把她推进去算了,这样可不就终于送走了人,自己为大家又图了一个清净?

白无常终究还是高兴的太早,白宛和还没有到窗下又返了回来。只见她食指点着额头,直呼自己太笨,“真是笨死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也忘记了。森罗殿哪是我说想爬窗就能爬的,我这点修为哪里越的过那些符文?阎君要不开门,还不特么的得等着?”

“特么的麻辣鸡丝,老娘还真有先见之明。”白宛和看了一眼那些干粮食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重新躺会虎皮上,气势比刚才低了一截,“小白,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剥一个柚子压压惊?特么的老娘还以为夜黑风高,一切尽在掌握,结果被反将了一军,你说我惨不惨?”

“我才惨呢。”白无常咕囔了一句,认命地继续给白宛和充当仆人。

“你说什么?”白宛和一边继续拍门,一边吃东西。

“呵呵,我说仙子真惨。”白无常一脸苦逼,跟着白宛和久了,连他现在说起慌来也脸不红气不喘了。他大爷的,也不想想他白无常当年是个多么纯情的好少年,把白宛和当做知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今天尼玛就受了大罪啊。

敲门也敲了小半个时辰,敲的白宛和手抽筋,没把阎君敲出来,倒敲来了三个拖油瓶,讨债鬼。

安安听说白宛和在森罗殿大门口耍无赖,率领她的两名童子军,白紫和白参两人前来助威呐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来捣乱,顺便看点笑话的。

“姐姐,你怎么睡在地上,放心着凉。哎呀,不对呀,你不仅睡在地上,还睡在门外,该不会……终于被阎君休弃了?哎呀,也不对啊,姐姐跟阎君名不正言不顺,既没下聘,也没完婚,怎么能算是休弃,最多也就是腻味了。”安安转向两个小跟班,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不知道。”两个小娃好歹是白宛和命名的,不敢公然忤逆,又不敢招惹大姐头安安,只得躲在柱子后,连个头皮都不敢冒出来,小心翼翼答着话。

“哼,你们两个胆小鬼,一会儿再收拾你们。”安安蹲在白宛和边上,抢了白无常剥给白宛和的柚子,自己吃的快活,嘴上也不饶人,“阎君不喜欢姐姐,姐姐何必自甘堕落,死乞白赖呢,大不了咱们一走了之,把那个位置让给那什么什么瑶台仙子的算了。”

白宛和拍在门上的手一顿,继而一转,落在了虎皮上,留下一个掌印直穿虎皮打到了大理石地地板上。看她这副表情,安安暗自高兴,哈哈,终于说到了你的痛脚了吧。

一个生气,一个得意,还有一个呢,白无常叹气。他苦苦哀求安安小姑奶奶啊,求你就少说两句吧。

“瑶台仙子算个毛线,她会生孩子吗?还有你,少年不识愁滋味,空悲切,老大徒伤悲啊。男欢女爱的东西能是你个小鬼头懂的嘛,玩的就是刺激,就是你情你姑奶奶愿,我特么的乐意睡地板,这儿舒服。没听说老玄手受伤吗,作为老婆,还不得日夜在门外守护?”

白宛和的确气到了,瑶台仙子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瑶台仙子到底是天君赐婚,非同儿戏,不是说拜拜就可以拜拜的,真特么的梗的人肾疼。“他大爷的,瑶台仙子要是敢进门,我叫她做小,给我当倒水丫环,天天伺候我洗脚,特么的麻辣鸡丝。”

“仙子……”

“有屁快放,没看见老娘心情不好吗?”

“瑶台仙子会生孩子的,而且,而且你那一句诗背错了,原句是……”

白无常还没开始背诵呢,就被白宛和敲了一个毛栗,“你脑残啊,谁要你提醒了?你个笨胚,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气死我了。还有你,你,说你呢。”白宛和转头就揪住安安的耳朵,“小鬼,你鬼胆不想要了是不是,那你早说啊,我正好饿的很呢。”

“师父……”安安永远都是到了这个时候才会卖乖。

“晚了。”白宛和定住安安,跟柱子后头的两个小萝卜头招手,“来来,你俩过来,把她抬回去念书,不把佛经抄够两万遍……”这次惹的阎君几天不见我,两万是不是太少了不够啊,罚我抄五万遍?嗯嗯,很有可能。“咳咳,安安以下犯上,罚抄写佛经三万遍。你俩明知她错了还不加劝阻,一人一万遍,不得有误,不然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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