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走,天上跟着就轰隆隆,雷声大作。

白宛和揉着屁股爬起身来,一是为自己的屁股申冤,一是,纯为找凌钰的不痛快,谁让她踹了自己,修为高了不起啊。

白宛和颐指气使,装模作样,高高在上地说道“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嘱咐你一定要乐善好施,为人恭谨,这下好了,你瞧瞧天上,必是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大罪,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派了雷神来劈你了。”哦对,说不定就是为了你踹我屁股这事,赶紧道歉,要是言语诚恳,我也就勉为其难地跟老天爷说说,免了你的死罪。

这说教的口气是几个意思?凌钰翻了个大白眼,没常识真可怕,见过傻的,还没见过如白宛和一样傻的,“你看清楚,那雷云中隐约有金光可见,且威压气势磅礴,还有浩然正气,必然是劫雷,这附近有人要历劫了,你我赶紧躲远点。”

“就是嘛,连劫雷都不放过你,你看你这人做的有多不坦率,多失败,还不赶快道歉,坦白从……宽。不对啊,那劫雷怎么好像是冲我来的。”糟糕,莫非是刚才给识海加蓝太快,真元填充过多,终于突破了辟谷后期,要冲击金丹了?不是吧,她现在可是体内真元告罄啊。

“初见你时,才堪堪辟谷,几天不见,这就要结丹了?”看清楚劫雷果然是冲白宛和而来,凌钰摸着下巴,一句话说的五味杂陈。师父说过,自己和师兄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练的是归墟门最顶端的功法,还有门内最高效的丹药和灵草,也到了三四十岁才勉强结成金丹。

反观白宛和,十来岁就要当着自己的面结丹了!而且从辟谷到金丹不过几天时间,别说成州,哪怕放眼整个新岚大陆呢,也是天下第一人。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白宛和吊儿郎当,浑身上下一壶痞子气,除了不说话时的那张脸还可圈可点,其余愣是找不到半点优势,又从不曾见她修炼,居然这样的人都能结丹?还有没有天理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凌钰越想越气。不行不行,师父说了,心志不坚,心境破裂,修行便会止步不前。坚强,坚强!凌钰不断地做着心里建设。

“凌姐,我的亲姐啊!你别光顾着愣着嘛,倒是说话啊,给我出点主意,这可是劫雷,我可咋办啊?”白宛和急的跺脚,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凌钰的手臂,“反正凌姐是金丹,这种小雷也不放在眼里,要不,你大方一回,帮我抗了呗?”

你看,上天给了你几天就能结丹的天赋,却没给你抗住金丹劫雷的身体,还是挺公平的嘛。这么一想,凌钰心里总算好过一点,甚至有些暗爽。你不是挺能耐吗,这就求我啦?凌钰最见不得白宛和吃瘪了,容易上瘾啊。“哟,妹子,你这修行的速度挺快啊!”

听着是表扬的话,实则看热闹的语气,还拔凉拔凉的直戳人心,痛彻心扉。

看着越来越近的乌云,偶尔闪出一两条零散的劫雷,轻轻松松的,就把院中碗口大的树劈成黑炭。白宛和嘴角抽搐不止,咽了咽口水,气弱的很,还要口头上逞强,“那当然,充的会员嘛。”

“啧啧,我说白宛和妹子,你脸部肌肉痉挛啊,怎么笑的比哭还难看?”凌钰看热闹看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老实说,这种时候不说点风凉话,好像都对不起自己多年来喝的灵泉了。

那边,白宛和急的上蹿下跳,求爹告娘。这边,凌钰仿佛耳聋似的,自顾自地从储物囊中翻出一把太师椅,泡着灵茶,嗑着瓜子,只求劫雷来的再猛烈一些。又想着白宛和的厚颜无耻,凌钰痛快地为这个看戏的茶铺子,加了一个坚不可破的防护罩。

一切准备得当,凌钰饮着灵茶,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说道:“白宛和妹子,我已经准备妥当,你可以随时开始,都是自家人,你就不用客气了。”

“……”白宛和一向自诩拥有天赐的语言能力,可谓是说遍天下无敌手,从来都只有说哭别人的份,还没有被人噎住过的经验。可今儿……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出来混的,管你是欠多欠少,迟早要还,这不,应验了吧。

“凌姐,我还想再活五百年。”白宛和咬着唇装可怜,奈何凌钰根本不吃那一套。没办法了,这个时候只能顾及小命,脸不脸面的已经不重要了,“凌姐,我都放下最后的尊严了,你不能……”

尊严可是个奢侈品,你能有这玩意儿?凌钰瘪着嘴,打死她都不信白宛和有尊严,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能。你别多想,姐姐也是为你好,你看啊,只有受过劫雷的人,才能练就金刚不化的肉体,刀枪不入。以后打架吧,你修为低,打不过,但是能抗过也不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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