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归墟门的凌钰仙子和凌珏剑仙。能在此处偶遇二位,真是巧啊。”一位青衣公子走路带风,迎面过来,后面还尾随了一个大个子。再一细看,可不就是在主城地字一号房的二位么。
“原来是龚少爷”凌珏拱拱手,“不过龚少爷此言差矣,我归墟门就在这山上,在此地遇到归墟门人,又怎么算得上巧。倒是龚家的二位,适才还在主城,现在又到了此处,当真是巧合的厉害。”
凌珏可记得清清楚楚,龚家半道劫走了元礼师叔,还杀了护送的人,掌门要他们小心龚家。只是凌珏是个只会按照既定规矩行事之人,且说一不二,今儿突然话多起来,还头头是道地针对龚家,来了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唬地大家一愣一愣的。连那个龚家少爷,也忘了反驳。
龚少爷一愕,原地定了定,才重新挂上笑脸,折扇唰地合上,握在右手中,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手手掌。“珏兄客气了,直呼我姓名即可,少爷二字实在生分。”他折扇指指身后的大个子,“罗翀最近食欲不振,央我跟他出来走走。主城一趟,他倒变本加厉的不舒坦了,正好家父给风清前辈写有一封书信,这不,才改道西和城。”
食欲不振,所以出门走走?白宛和的视线,在这肌肉发达和线条流畅的二人间来回移动,他们那说法,还真让人遐思啊,特别是那个“央”字。白宛和大开脑洞,最后得出结论,两人关系匪浅。
白宛和赶紧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凌钰,哪知凌钰不但不搭腔,还叫白宛和不要胡说八道,自己低头红着脸躲在凌珏的身后,手指缠着衣角饶来绕去,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模样,差点戳瞎白宛和的狗眼。
白宛和摸着脑袋匪夷所思,待那姓龚的走近后,白宛和惊讶地微微张着嘴。
他迎面走来,背光立于窗下,姿态闲雅,一身素色青衣,毫无点缀,身处繁杂的酒楼,却自得一处安静,竟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想法。他眉目如画,肌肤赛雪,一双清澈明朗又温柔似水的眼,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再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浓密的眉,刀刻的鼻和薄唇,要说是仙人也无疑了。如此勾魂摄魄之人跟前,也难怪凌钰不大正常。
要不是遇到他之前,白宛和先一睹了阎君的姿容,有了很高的审美的定力,估计现在比凌钰还傻。
虽然这什么龚少爷不如阎君好看,但姿色也不差,且风格迥异,一个是邪气的傲娇,一个是玉公子。嘿嘿,无论哪一种,都很符合白宛和的后宫招人标准啊。只要谈得来,收了又如何?
啥?龚家和归墟门是仇家,不能走太近?与她白宛和何干,哪怕是她自己的仇家呢,貌美者绝不放过。啥?这龚少是凌钰心仪之人,不能下手?只要锄头挥的好,还怕挖不到墙角?
白宛和喜滋滋地盘算着,兴奋地搓着手,在旁边小声地添油加醋,企图激怒凌珏。再然后嘛,当然是双方打的越激烈越好,她再拉着师兄出手,开一个美女救美男的佳话,顺理成章地人收入囊中。
罗翀是个急性子,他主子还没怒,他先怒了,拔出剑来,虎着声音,“公子,可要属下让她闭嘴?”
“罗翀,你还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啊。”龚少爷摇着折扇,说是这么说,毕竟身负重任,此时不是开打的时候,对白宛和也恨地牙痒痒。心里明明怒气升腾,却依然含着微笑,面子功夫一点不少,对白宛和拱拱手,语出惊人地说道“姑娘莫不是在主城引起骚乱者?难怪适才觉着姑娘面熟。只是有一事,在下不明,还请姑娘指教。”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宛和尽量装着淑女。
“姑娘身怀众多奇珍异宝,当时欲杀姑娘而夺宝者,数不胜数,连归墟门风清前辈的爱子,也牵涉其中。如今主城血流成河,据闻连元礼前辈也不知所踪,姑娘仅是辟谷的修为,又是如何做到独善其身,活着走出来的?”龚家少爷问的意有所指,又暗中将矛头引到白宛和身上。
白宛和快速地眨着眼睛,有点不敢置信,这张臭嘴是出自玉公子?幻听?白宛和拍拍耳朵,问方阔,“师兄,他刚才说啥?我好像没听明白。”
“哼。”方阔纵身一跃,盘腿坐在桌上,双眼冒火盯着龚家的二人,“他说你是罪魁祸首。”
“我去你的。”白宛和爆炸了,亏她还给他留了一个后宫的位置,居然还敢恩将仇报。白宛和一拳打在一摞她刚才吃剩的盘子上,盘子唰唰唰地飞过去,“你眼瞎啊,姑娘我最多的就是钱,话都花不完,有必要大元礼那老家伙的主意?瞧他那邪里邪气的恶心模样,扒了皮做成靴子踩在脚下,我都怕我的脚会吐。”
白宛和还算清醒,没将红鸽带回来的龚家消息吐出来。她也就是纯粹地扔扔空盘子,方阔在一边帮她递盘子而已。
区区几个盘子,他们还能躲不过去?罗翀脚下都没离开半步,也就脑袋偏了偏,便躲开了凶器。龚少爷还是玉树临风地站着,微笑着扇着扇子,扇子一来一回之间,不服吹灰之力,就将那些空盘子在还未靠近之前击碎了。他从始至终都抬着头,俯视众生的姿态。
“太自信了可不好。”白宛和冷哼一声,借着方阔这个位置的绝妙遮挡,快速在汤碗里加了点料,上面又盖了几个空盘子,平行着丢了过去,“看你们来的匆忙,姑娘我好心,请你们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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