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铁锨又一次重重地敲打在墙面上。
刘世全脸上的肌肉一颤,就仿佛铁锨敲打的不是墙壁而是他的身体、神经、骨骼……和一颗藏在深处的、畏惧退缩的心。
两名村民都拉不住他他冲上去,躲过苏澈手中的工具大声喊道
“不是我!我没有!你究竟是谁?”
“你是特意来这里陷害我的是不是?!”
“对!这些都是你设计好的!一定是这样!”
村民们:“……”
苏澈敏捷地往边上一闪,躲开了他狂乱挥舞的手“不打自招。”
他朝一旁看好戏的乌鸦老大使了个眼色。
“嘎”
不见棺材不掉泪。
乌鸦老大不屑地叫了一声飞到某一块墙壁跟前,坚硬的喙插入水泥缝隙,开始用力叨。
一下,两下三下……
“咄咄咄。”
黑色的喙和水泥墙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心怀鬼胎的人耳中就像是死神在敲门。
“咔哒”,水泥裂开碎片剥落敲击在地面上。
墙壁的缝隙里渐渐露出一线被泥灰沾染失去了本来颜色的红色裙角。
和苏澈刚才的形容完全吻合、一丝不差。
“……”
“让开!”
刘世全终于承受不住极端的心理压力,推开身边的人想要夺路而逃。
围观的人群察觉到不对。
“拦住他!”张大叔大喝一声。
村民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将刘世全挡在最中央而他却双目通红,挥舞着手里的铁锨,双目通红,如同疯狂
“都起来!让我出去!”
面对这样的暴徒,老实本分的村民们有点退缩。
此消彼长,刘世全手里的铁锨舞得更凶,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眼看就要冲出人群。
就在这时,乌鸦老大却突然飞出窗口,大声道
“嘎嘎嘎!”
为了小可爱!现身吧!
它黑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泛出一线金色,威风又霸气,头顶几根羽毛微微翘起,迎风招展,如同国王的冠冕。
一看就是只干大事的鸦!
“嘎。”
“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
嘶哑的声音和层层叠叠的羽翼拍打声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在乌鸦老大的召唤之后响起。
苏澈:“让开!”
有经验的来了。
不用他说,看到被乌鸦老大一声大叫召唤来的小弟们,村民自觉地让出了一大片空地,同时或蹲、或趴、或躲在门口,拿手里的农具护好了自己的头发。
乌鸦们成群结队,猛扑而下,铺天盖地的羽毛笼罩了刘世全。
“嘎嘎嘎嘎嘎嘎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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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怎么满屏马赛克?”
“那个……暴力、血腥、涉黄,都会被绿晋江自动屏蔽,三选一。”
“这是道多选题啊……”
“全选!”
“1”
“……一和二我能理解,三呢?刘杀人犯有值得被涉黄的地方吗?”
“还是有的,你看他那身儿衣服,都快被乌鸦们叨成洞洞装了。”
“惨,真惨。”
……
乌鸦们不愧是闹得青山村年年欠收的资深强盗,偷吃麦子有一手,对付人类更有一手。
它们叨人先叨脸,然后就是冲着手肘、肩膀、膝盖等几个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猛叨。
围观的村民们只听见刘世全痛不欲生的“啊啊啊”声,等到遮住视线的黑色羽毛离开,他们:“……”
背后一凉,瑟瑟发抖。
感情往年抢麦子的时候,这些乌鸦都是手下留情了的。
不,何止手下留情,秃一小块头皮而已,简直就是挥泪大甩卖!
这一刻,许多村民差点和直播间后的农学院小哥一样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乌鸦们放开了刘世全,还是不解气,毕竟,这可是惹恼了老大的人。
于是
“嘎!”
在大个头乌鸦的带领下,它们自发地用爪子抓起地上的水泥碎块,往他身上用力一扔。
“啪!”
该!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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