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云微觉无奈,怎么头发是被他急白的。

“奶”

周氏正倒苦水倒得起劲呢,怒道:“你别说话,让奶奶我说完。”

一转头,又苦着一张脸对秦阿飘心痛道:“你看看,这臭小子就是这么不听话。好不容易当个兵回来,我就想好好养着他。你不知道,我这变了多少法子给他做吃的啊,就是不吃。每次就吃那一小口,鸟都吃得比他多。这大半年下来,我头发都花白完了,他也没多肯吃一口。”

“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大夫也看过。老婆子我让他吃药,药吃了也没见好。还是那几天几天不肯吃喝的,可把我心疼的。”

秦阿飘听着周氏痛心疾首的话,偷偷瞄了眼牧流云,脸颊微微有些下凹,却不损半点俊颜,反而添了几分冷峻。

他难不成是厌食症吗?

“可算你来了。”周氏哭着感叹道,从怀里拿出一把月牙梳递给秦阿飘:“来,这是给你的。这是咱们牧家用来传给儿媳的,以后你就是牧家的人了。别看流云长了你八岁,整天冷着脸。他是个体贴的。往后你在这家,也不用担心会受了委屈。”

月牙白玉质的梳子,雕着一枝梅,还有几只喜鹊扑翅。秦阿飘不免欢喜,在张瘸子家时,她梳头只能用手指梳,早想有一把梳子了。

牧流云纳闷,一顿饭吃多的是他,怎么被收买人心的成奶奶了。不过看秦阿飘欢喜的样子,他嘴角扬起笑意。

“我去劈柴。”

“去吧,去吧。”周氏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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