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要月考时弦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

起床后去食堂吃完早饭她一个人去了教室复习。

她背了会单词刚抽出数学卷子准备做的时候,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时弦这才意识到快月末了她还没有买女生用品。

抿了抿唇纠结了几分钟她打算写完这张数学卷子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

对完答案她背着包朝学校三号门走去。

从三号门出去马路对面是一条狭隘的巷子穿过巷子往前走一段距离就到了附近小区时弦要去的超市就在小区里面。

巷子两侧有几家小饭馆还有一家网吧。

时弦走到网吧门口有五个顶着鸡窝头的男生走了出来嘴里都叼着烟其中有一个人看见了她,脸上顿时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时弦心里一紧攥着书包肩带的手微微颤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

她转身往学校跑,还没跑两步前面的路就被追过来的两个男生堵住了。

身后的脚步声也逐渐逼近。

时弦怕得要死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最开始发现时弦的鸡窝头一号吐掉口中的烟嘴对着她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地问:“小妹妹跑什么呀?”

时弦更用力地攥着书包带子,眼神慌乱无助:“我……男朋友在等我。”

她说她男朋友在等她,是想告诉眼前这些人,她再不回去,她男朋友就要找过来了,让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另一个鸡窝头二号眯着眼睛,目光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一脸下流地问:“男朋友在哪等你呀?是不是在床上呀?”

他说完贱兮兮地笑了,时弦身后的三个男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他们根本不信,时弦愈加害怕,眼睛死死地盯着巷子口,心底不停地祈祷快来人、快来人、快来人救救她!

这群混混领头的是一个粗糙魁梧的壮汉,露出的手臂上还有老虎的纹身,他搓了搓手:“这妞不错,够正,就是平了些,爷我先来试下手感,待会再给你们……”

话音未落,林俊举着刚从环卫工人手里抢过来的扫帚冲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喊着:“不准准碰我们学校的妹子!”

可能觉得气势还不够,他又颤颤巍巍地喊:“啊啊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壮汉认出了林俊,扫了眼他身后,没看到顾寒晏几人,遂轻蔑地笑了声:“顾寒晏的小喽啰竟然自己送死来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鸡窝头一号瞥了眼时弦,抓住时弦的手腕将她拖到怀里,笑得猥琐极了:“还真有男朋友……待会就让你男朋友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们兄弟几个玩弄的。”

闻言,时弦顿时脸色发白,连鼻尖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拼命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挥舞着,眼眶内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和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待她?

林俊见时弦被鸡窝头一号揽在怀里,顿时急眼了,闭着眼睛,加快速度朝鸡窝头一号冲了过来。

鸡窝头一号为了躲避扫帚的攻击松开了时弦,林俊立刻将时弦护在身后,像一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

老母鸡尽管瑟瑟发抖,仍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手里扫马路的大型扫帚:“不想死的就滚啊!晏哥马上就到了!啊啊啊啊!”

鸡窝头二号刚想扑上去夺下他手里的扫帚,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神色慌张地看了眼壮汉:“大哥,怎么办?”

壮汉去年因为调戏迟青韵被顾寒晏踹断了两根肋骨,一直记恨在心,他狠厉地咬着牙:“老子今天让他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道低低的男声:“呵。”

低沉而清晰,乖戾而嚣张。

林俊惊喜地回过头,痛哭流涕道:“晏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死翘翘了……”

顾寒晏没有理林俊,视线胶着在时弦瘦削的背影上,见她校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长眸微眯才朝对面那群鸡窝头看去。

他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戾气,看人的目光阴沉而寒凉,犹如在看死人一般。

他每走一步,鸡窝头们心里便咯噔一下,鸡窝头二号吞了吞口水,吓得话都说不好了:“大……大大大大哥,我们还……还还还是赶……赶赶紧跑吧!”

壮汉往地上凶狠地吐了口唾沫:“呸!你当老子这半年的功夫是白练的啊!”

一直缩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的鸡窝头三三号闻言,战战兢兢地问:“大哥,这半年你练啥功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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