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南看到画家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头发花白,身形也因为衰老而日渐缩小,竟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大小。

讲话时能看到画家牙齿已经掉了很多,有些话已经说的不太清楚了,拿着话筒的手骨瘦嶙峋,隐隐有枯叶归根的感觉。

所有看到画家的人都不禁红了眼眶,时间真的是不饶人的东西,这么优秀还有天赋的人,却也得不到上帝额外的恩赐,只能像平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年迈的画家在讲到自己的作品时,一点没有颤颤巍巍的感觉,每一句话都含有对自己作品的喜爱,从他的言辞里,你能听出他对这些作品付出的心血和寄予的情感。好像那些画就是他的孩子一般,他用心浇灌了他们,他们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白诗南对画家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深有感触,画家的画是他的生命,他这一生都在为画而活,这样的坚持和信仰,极少有人能做到。

听画家讲完自己的心得以后,艺术馆的大门才慢慢打开,里面分了很多不同的场馆,每个场馆里的画都是不一样的,都有自己的主题和特点。

白诗南和言子由先去了一个人比较少的,从第一副看到最后一副,有的是被大众熟知的,有的是冷门到没有人了解过的,每一副白诗南都看的津津有味。

从画家的画里,仿佛能看到他的一生,他的喜怒哀乐都在画里了。

白诗南在一副画前停下了脚步,那幅画是画家之前从没公开过的,画法似乎略带羞涩,不够沉稳。

画里只有一条萧瑟的路,路两旁的银杏纷纷而落,但地上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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