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蝶被庄俊生从后面抱住,开始还挣扎,很快她就不动了。作为夫妻,这也许是真的就是最后一回了,要说跟庄俊生,她还是有感情的,可是,不知道哪里出错,反正她觉得,如果这辈子就跟定了庄俊生,那么,要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太难。
庄俊生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没有任何靠山,又没有钱,从小小的乡镇文员做起,全凭自己的才能干上去?要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要是在市里上班也好,从科员做起,起步就是副科长,实实在在的副科级。可是在乡里,乡长才是科级干部,一个小文员,起步才是副股级,无形中多了多少台阶要爬?
胡雨蝶觉得当初真的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生活的残酷事实证明,爱情不能拿来当饭吃。她的中学同学好姐妹赵小燕,连大学都没考上,嫁了个省公安厅的处长,现在人家住的是省城最好的高层,出入开的是三十万的大众suv,工作在省文联。
再看看自己,嫁了个庄俊生这个窝囊废,夫妻两个混在县城和乡里,还要两地分居。她到现在才明白,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人家赵小燕都是处长夫人了,自己等庄俊生当上处长,依原县的县长才是处级干部,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儿,这辈子自己还能当上处长夫人吗?
所以,现在纠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自己貌美如花,青春还在,作为女人最为重要的身体本钱也还在。妈妈说了,在省政府找一位潜力股,还是很容易的。省政府,这是什么起点?庄俊生在乡政府,老天,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胡雨蝶下面一松,庄俊生就进来了,她长出一口气,多久没做了?结束这段婚姻也好,两地分居的滋味也受不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说心里话,跟庄俊生做,还是非常舒服非常愉悦的,可是,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能就跟这样的窝囊废浪费在床上了,自己要更广阔的一片天地。
庄俊生此时什么都没想,只是很努力地做着。两人做完了,用手纸擦干净,庄俊生提上裤子,胡雨蝶提上裙子,跟没事人儿一样,胡雨蝶说:“快点,别磨蹭,这事儿今天必须办了!”
“好!去就去!”庄俊生转身就走出去。
晚上,庄俊生一个人回到南城公寓。他在楼下的牛肉面店里面喝了一瓶二锅头。喝酒庄俊生不打怵,从小就跟着老爸喝酒。记忆中老爸每顿饭都要喝上二两烧刀子,那是热辣辣的六十五度的家酿造白酒。
庄俊生十来岁儿就被老爸逼着喝烧刀子,慢慢就习惯了。到上大学,他一个人可以喝二斤烧刀子,脸不红心不跳。
可是今晚儿,他只喝了一瓶二锅头,就觉得上头了,恶心想吐。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个人喝闷酒儿,很容易就醉了。
庄俊生跌跌撞撞上了楼,胡乱躺在沙发上,口渴得厉害。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刚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晃晃疼得要爆炸的头坐起来,掏出来手机看,是一条短信。“今晚儿回来不?明天乡里义务劳动,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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