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静这会杀人的心都有了,双目含火瞪着黑衣人。

黑衣人回头,两人对视,胡大静从他眼中看到了笑意,她恼羞成怒,猛然扑上前。

黑衣人抢先一步,转身而逃,只见他足尖一点,飞身越过了高墙,如一只黑色的大鹏鸟,消失在夜色中。

胡大静却无可奈何,没那轻功本事,气的只能在院内跺脚,跺脚也不能解去心中的怒气。

她双膝跪地,本想捶胸,为了生命安危,她想了想,还是捶地。

泥土夯实的地面上,不一会儿,被砸出了十几个坑。

她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亲手把他的头打爆。

垂头丧气趴在庭下的地面上,目不转睛看着瓷瓶的尸体,心里期待着瓷瓶能够自己恢复原样。

要怎么面对胡老爹那张包子脸,最关键的是怎么面对银子啊!

胡大静兜比脸都干净,金元宝银元宝长啥样,都没见过。

她穷到连这里的土都吃不起,这里的地碾平后,还要浇上米糊,猪油啥的,她是猪油钱都拿不出来。

正忧愁着怎么解决时,“咕咕咕”阿金的低鸣声传来,胡大静灵光一现,转头看向阿金。

月光下,胡大静的面容尤为可怖。

今日是张郁森大病痊愈,重返学府上课的日子。

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杨树,抱臂环胸背靠白色小骏马,站在学子们上山的必经之路上。

红花须得绿叶衬。

于是,身旁灰头土脸的薛嵩和李承然彻底沦为了背景板。

大家热情纷纷向张郁森打着招呼。

“阿森,好久不见啊!”

“阿森,这段时间没见了,可真是想死我们了!”

“”

张郁森对这些虚假的热情问候置之不理。

这些虚伪的同窗,鸡友,马友,表面上热情似火,他躺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闲的都快孵出小鸡来了,这些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会一个二个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诸君看到张郁森并不理会他们的友好问候候,上了台阶后,开始闲言碎语谴责他。

“这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就是,咱们学府又没有小娘子,他穿的如此贵气给谁看呢?”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嫉妒之情。

张郁森官富二代傍身,长得也有那么一堆,最可恶的是整个城内,就张郁森的马是最多的。

“我阿娘说的对,他和他阿爹一样,就是个混蛋,小混蛋!”

“你阿娘说的对。”

“总结精辟!”

诸君纷纷附和,总之攻击一个人时,大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报团了。

张郁森无暇顾及嘴碎的和城东王阿婆有一拼的同窗们,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决定着他未来生死安危的人。

左等右等,上等下等。

等到心中的人出现后,不光是他,包括身旁的两个背景板,还有没来得及离开的诸君,都惊呆了。

惊到嘴巴可以塞个双黄大鸡蛋,呆到如拔了毛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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