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木兰清脆幽朗的声音打破了七嘴八舌的木家人的争论不休。
大家都惊诧地望向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绿衣女子。
她的面容像极了她的母亲,鹅蛋脸,柳叶蛾眉,淡淡樱桃小唇,以及那一双清澈空灵的眼睛。他们不会忘记的,当初那个女人是如何执意生下了她,甚至不惜放弃自己即将达到问天的境界。
而她周身隐隐散发的木家功法气息,更是逃不过木氏族长木仲明的眼睛。
在短短的沉寂之后是哄堂大笑和不屑一顾,一个看似30岁左右的妇人笑吟吟地说:“若是你个黄毛丫头都能解决悍热,那我们不就早就解决了吗?小姑娘,快回家去吧。”
木兰只是端庄持重地站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族长、木仲明。
她在心里想着,“难道我的父亲母亲不能一眼认出我来么?血浓于水的牵绊,我刻意散发出的木家功法气息,他们也感受不到吗?”
事实上,她也没有感应到她的父母,甚至连她的姐姐,木衫的气息她也没有感受到。最亲近的血脉气息,是那位端坐在正堂之上的威严的老者,多年的劳累奔走,已经让他须发尽白,平衡族内各种势力也让他心力交瘁,面容之上尽是沧桑疲惫。
就在木兰渴望爷爷能认出她的时候,忽然另一个中年女子站出来尖锐地审问到:“你是谁?为何我们从没见过你?”
继而就有人开始喧闹高声质问起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般不懂事。”
“看你的样子未满十八岁吧,咱们木氏是不允许未成年的孩子参加议事会的。”
……
她就静静地站在进门的门槛处,没有跨进来。
她在等,等木氏族长承认她的身份。
这样她才能明正言顺地回到木府,查清楚真相,找到她的父母和亲姐,回到师父的身边。
“木兰回来了,进来吧。”终于,族长浑厚而苍老的声音终结了所有人的声音。
木兰,她们谁也不愿意承认,竟然是她,尽管族中长辈在看见她的脸的时候便已猜到了七八分。
一时间议事堂鸦雀无声。
她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到正堂中间,向木仲明轻轻掬了三躬,平静而清晰地说:“见过族长。”
又分别向左右长辈各掬一躬,“见过各位长辈。”
落落大方,毫无失礼之处,倒是许多长辈,不敢受她这一拜,不过也有一些依然执迷不悟自以为是之人,轻蔑地瞥着她,只把她当做回来攀亲投靠的跳梁小丑。
行完礼之后,她对着木仲明说到:“我可以暂时缓解城中悍热,但是我有个条件。”
众人心中虽然都狐疑不已,但是族长还未说话,大家也都只敢在心中嘀咕。
“你说。”
“我要见父亲,母亲,还有家姐。并且,我想带他们离开木碾城。”
族长久久没有说话。
此时终于有一个看着十分忠厚的中年男子忍耐不住说:
“你小小年纪如何能解决这悍热?”
木兰转过头望向他,那正是木兰的大伯----木承光。木兰在下山之前,早已在师父的要求下将这些人的名字和相貌记得滚瓜烂熟。
“这位是大伯吧。”木兰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木兰不才,十八年来在麻山之上跟随师父修习,学得一些微末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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