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宅邸,大院中,摆着一个简单的祭台,由香案和神幡组成。

香案铺了红布,上面香炉、香烛和鸡鱼肉水果等贡品一应俱全,还摆着三个盛了白酒的小瓷杯。

神幡有两面,香案后方左右各一。左边的为黄色,上面的图案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右边的为白色,上面的图案是一朵粉红色的荷花。

堂屋内,点了四个香炉,每个炉里燃着三支香,分别摆在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个位置上。

粟定国仅穿了一条裤衩,光着身子躺在两张方桌拼成的木台上。台面铺了一幅用银线绣着七星阵的黑色布帘。

祁老太踏着步罡,口中念念有词,不时从跟在她身旁的老管家提着的大布口袋里,用中指和食指夹起一根插在上面的金针,扎到粟定国的身上。

扎完针,祁老太来到祭台前,又念了一段口诀,然后右手捏剑诀指天,再依次点在杯子上,最后分别拿起三个小瓷杯,含了杯中酒,都喷到粟定国身上。

说来奇怪,微凉的夜风中,粟定国原本苍白的脸竟渐渐有了血色。

祁老太施完法,走到一旁坐下。

一位穿着陆军军官制服,肩章上两杆三星,表情刚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面容娇好,打扮入时,不时用手绢掩面擦泪的中年女子赶紧上前询问。

“张婶,我那傻儿子没事吧?”

“张老太太,定国他没事吧?”

“暂无大碍。”祁老太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老身已给他用金针封住了穴道,防止他的气息外泄。”

男子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本背在身后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放。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张老太太了。”女子喜笑颜开,说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就要往祁老太手里塞。

祁老太伸手一挡。“你太见外了。定国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事说谢谢都严重了。”

“那怎么行?您忙前忙后的这么久,又劳心劳力的,总得买点什么补补身子……再不济,那些贡品也都是花钱买来的不是?”女子还以为是祁老太在推托。

男子见状老脸一红,他没想到自己老婆把祁老太当成一般的神婆了。“小英!”男子一把把女子拉开,朝祁老太道:“张婶,内人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市面,让您看笑话了。”

女子的力气比男子小得多,被他当小鸡仔儿般轻松扒拉到一边,还被他数落,很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跺了跺脚,嘟着嘴站到男子身后。

祁老太摆摆手,示意她并不在意。

三人聊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男子把女子遣开,独自问了下粟定国的情况。

祁老太这才道:“定国现在能这般稳定,其实是多亏了那个女尸留给他的那口阴绝之气。不过,此消彼长,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想最终解决问题,还是得找到那个丹炉,把定国被抽掉的阳气拿回来。”

“这个您放心。关于阴阳之气什么的,我是门外汉。但只要那个丹炉还在这世上,掘地三尺我也一定给它找出来!”男子说的有很底气。

“如此甚好。老身之前用过术法寻找,却没什么收获。想来,对方肯定有懂行的,在丹炉上做了手脚。”祁老太满意的点点头。

她又接着道:“好在对方似乎要把丹炉送到某个特定的地点去。我施术时,这东西仍一直在移动。你刚才也听了我孙儿的描述,那么打眼的玩意儿,你们应该不难找才对。”

“不瞒您说,我已经动用了我的关系,兵分两路。一边调取监控,另一边从爆炸物入手。”

“爆炸物?这个老身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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