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府,知府衙门。

寒诚心情颇好的把玩着新得到的玉佩:“听说锦曜被花不柔赶出了北军大营?”

站在旁边的师爷笑容谄媚道:“不错,花不柔何等高傲何等风骨,她知晓锦曜有未婚妻,断然不会以权压人逼迫东雨珊解除婚约。”

寒诚冷笑:“堂堂北军之主,绝不可能让自己成为民间话本里夺人夫君的跋扈贵女,百姓对这种小人行径最不耻,花不柔将锦曜赶出北军大营才是最果断的做法,看来她并没有色令智昏。”

“大人这招棋布置的真是绝妙,送一个东雨珊到锦曜身边,就离间了花不柔和锦曜,那尚如兹自诩才智过人却屡屡被锦曜羞辱,大人一出马,立刻让锦曜灰头土脸,卑职实在钦佩。”师爷满脸激动道。

寒诚勾唇嗤笑:“锦曜一个无家世无官职无地位的蝼蚁,也敢坏本官好事?本官动动手指,都能将他压在泥里。”

“大人高明,那个东雨珊要不要派人盯着她?万一她被锦曜哄着同意解除婚约,岂非功亏一篑?”师爷担忧道。

寒诚微微摇头:“你以为东雨珊真想和锦曜破镜重圆?本官特意让人告诉她,她父亲是因为受锦曜连累才丢官被流放,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死在流放营,她一个千金小姐在流放营像狗一样苟活,这种屈辱,加上杀父之仇、杀兄之仇,她怎会让锦曜如意?”

师爷十分惊讶道:“烽烟县县令是因为锦曜才被流放?”

“自然不是。”寒诚嗤笑道:“朝廷想让尚如兹做烽烟县县令,上任烽烟县县令东录风对朝廷没有利用价值不配成为棋子,朝廷准备弄死东录风。”

“雅兰清察觉到朝廷的意图,她将搜集到的东录风犯罪证据送到朝廷手上,让朝廷可以轻松除掉东录风,而东雨珊却不知其中真相,她只知道,因为锦曜得罪雅兰清,所以连累她全家被流放。”

师爷张大嘴巴:“所以,东雨珊把锦曜当成仇人?”

“不错,东雨珊想报仇,而锦家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对东雨珊下手,锦曜说不定就要阴沟里翻船,若是东雨珊能顺便给花不柔找点麻烦,那就更好不过。”寒诚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师爷:“若是东雨珊知道真相呢?”

“呵……就算她知晓真相又如何?她难道胆敢找朝廷算账?她不敢!她只敢找锦曜算账!更何况,本官让人告诉东雨珊,只要她能为朝廷收服北军立下功劳,她就会被封为县主甚至是郡主!你说她会怎么选?”

师爷万分钦佩道:“大人掌控人心的本事实在厉害,东雨珊不论怎么想,都只能将仇恨算在锦曜身上。”

寒诚抛着手中的玉佩:“锦曜明明知晓东雨珊出现是阴谋,但他却因为感情束手束脚,这叫谋算人心。”

…………

锦曜怒气冲冲挤到车队最前面想看看三个小白脸是何方妖孽。

结果眼睛差点被五彩缤纷的颜色亮瞎。

锦曜眯着眼仔细望去顿时冷哼:“花里胡哨!花里胡哨!”

车队左边是一辆华丽优雅的超大马车,令人惊奇的是,拉车的并不是骏马,而是两只矫健优雅的长颈鹿!在马车四周也有好几只长颈鹿乖乖守卫着马车。

能驯服长颈鹿拉车,着实令人惊奇。

马车的车厢比人还高,几个美貌女子正围着一个男子小心伺候着。

男子似乎正在擦拭一把造型华丽的弓箭。

锦曜撇嘴看向车队中间,这一看顿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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