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章心口郁结,一口气差点儿没能缓过来。
京城的名医请了好几位,宫里的太医也请过来两位,整整医治了七天,老太爷都没有醒来,差点儿就要准备后事了,他却醒来了。
昏迷了七天的岳华章,都要瘦脱相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神空洞涣散,寻得岳明远的影子后有气无力道“我岳家……唯恐……气数已尽,将……将那……孽子……囚禁……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岳明远俯身听完岳华章的交代,立马不假思索道“敢出门半步我立马打断她的腿,安心养几日,这也不算个什么事儿……”
岳明远倒是什么都想得开,岳华章知道,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当时他就不该同意那丫头回来,至少这个时机不对。
欺君之罪,可能会被株连,相国寺的大和尚说得没错,她就是伤亲祸家之相。
岳华章在圣旨到来之前就已经下令不准岳青禾出门,连前院儿都不许去。
这几日,老太爷生死难料,前院儿都乱做一团了,岳青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作什么幺蛾子,她连前院儿都未曾去过一次。
她前世近三十年的人生阅历还是让她懂得一个道理的,该退避三舍的时候,一定不要往前凑什么热闹。
以她现在在岳家的处境,此时更不是献殷勤绑架亲情的时候,搞不好会引火烧身的,毕竟诸多事件都是因她而已,她还是有这个觉悟的。
岳青禾更是做好了随时离家出走的准备,几乎将整个长平侯府的四周围墙都查探了一遍,结果就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翻墙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等机会伺机而行了。
岳华章醒来了,献王也就很是及时地赶来探望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献王是怕岳华章这口气缓得太顺了。
到了长平侯府,献王有王府的腰牌,谁敢拦着?
更何况献王混名在外,也都有所耳闻,所以,献王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府门。
他来看岳华章不假,但他更想见见被赐予爵位的岳青禾。
于是,吩咐身边的侍卫将他特意给长平侯带的人参送去,至于他嘛?
长平侯府的景致不错,他先逛一圈再说。
很快,献王就找到了岳青禾的住处。
一副圆形的二饼墨镜,一把折扇斜插在后肩,直接就进了岳青禾的扶风院。
春喜正好从屋里出来,一眼看到如此流里流气的男子,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是什么人?怎能如此大胆闯入后院?”
春喜实在是没有认出此人是献王。
岳青禾听见春喜的话马上就出来了,她在这院子里都忍辱负重七八天了,别说是来个人了,就是来只猫她都觉得能心情舒畅一会儿。
谁知道跑出来一看,那抖肩肆笑的不正是献王那个妖艳贱货?
那天,春喜没怎么敢抬眼瞧他,可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
“这是打哪儿来的狂妄之徒,春喜,将人给我打出去。”岳青禾咬着后槽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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