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从宋家都出来,牵着自己的小红马,一脸怒色,均落在围在宋府外的各家探子眼里。
沉沉就见有一个如今看起来已经很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向她招手。
面容虽称不上绝美,脸上付着不变的微笑,颇有佛祖拈花一笑的神韵。此次下扬州,杳杳虽不曾反对,但是从客栈出发,她的脸上就带着类似的假面。
来人正是前来迎她的杳杳,正如沉沉熟悉杳杳,远远的一个身影,便知是她。杳杳也熟悉沉沉,二人一照面,杳杳就知道沉沉生气了,看来还是出现了变故,只是不知这怒气来自于谁。
杳杳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回去吧,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启程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沉沉垂头,只觉一股暖流在全身游走,四肢百骸回暖,暖意从心底升起,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是啊,这次宋子明已有心算无心,她被他摆了一道,但是她还有时间扳回一局。
这样想着,沉沉恢复生气,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去了。
杳杳的目光中欣慰,沉沉的性格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从不吃亏,不论这次是谁摆了她一道,她肯定是要找回场子。只怕她现在已经在心里制定计划了。
金谨已经等在落日楼外,马车已经套好,就等她了。
沉沉心里就先有三分愧疚。出发前,她承诺过,不惹麻烦。可是进了张掖,虽是李时景先出手算计于她,杳杳还好,她们本就是一家人。
但是金谨却没有这个义务陪她胡闹。本来不是要跟着瑭大叔去疏勒的通商的,却被拉来陪她一个小姑娘。
这次李时景找上门,就是认出他是金家人,可以说是他带给她的麻烦,而她又利用了金家的势力予以反击。双方不拖不欠。
时近正午,沉沉也不想吃什么,已经被宋子明气饱了。
马车上,沉沉还有些气闷,到底是意难平。
杳杳轻轻抚了抚她顶发,兴致勃勃道:“我们有多久不曾对弈了?”
这个时候下棋?从小到大,沉沉最不喜欢的就是下棋,她想,她以后也不会爱上这款休闲活动,这根本就是折磨!只是杳杳难得有兴致,沉沉不忍饶了她的兴致。
这辆车子是清叔精心布置的,在未到玉门关前,他们就生活在马车上,外面和普通的富户马车没什么区别,内里自然布置的舒适至极,车底铺着厚厚的皮裘,茶盏、熏香、棋盘、炕桌、食格、美酒什么的一样不少。若是冬日,还会在车窗上安置皮毛,以防风沙。
在干净、舒适的一辆马车里,眼前摆着棋盘,手边摆着美酒,若是对面坐的是翩翩少年郎,那才是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滋味。
已经手谈一个时辰,都快将沉沉磨疯,往棋盘上一趴,黑子、白子马上离开了原本的位置,整盘棋局被搅得乱七八糟,开始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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