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2日上午八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顾远昨晚被武胥打了一剂麻醉剂睡到现在才醒来,然而他依然被捆在铁房子里的一把铁椅上。他多么希望昨天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没想到昨天还真是他亲身经历的。
顾远稍微地动了动被板铐铐在身后的双手,他挺庆幸自己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流淌。他的眼睛依然被白色的绷带缠着,他看不到眼前的东西让他莫名地害怕。
他无聊地动了动脚,这个房间里立即传来脚镣晃动时的“将将”声。他看自己现在仍然被别人控制的,他就不免苦笑着说:“今天又是一个漫长的一天吗?”
“啪”地一声,突然有人从房间外面开门走了进来,他就是武胥,他一边走一边狞笑着说:“顾——远——”
“唔。”顾远听到武胥的声音时下意识地产生了恐惧的情绪,他一大早就因为这个情绪而浑身微微颤抖,连同喘息声都变得急促许多。
武胥来到顾远的身前,右手放在顾远的左肩上揉了揉,笑盈盈地说:“新的一天,我们要加把劲了。”
顾远经历了昨天,他再也忍受不了被别人控制的感觉了。他抬起脸对着武胥,咬牙切齿地说:“呵,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武胥抬着右手摸着顾远的脸,坏笑着说:“哟哟哟,舌头又重新长出来了,是不是要再被我剪掉啊。”
顾远很嫌弃地避开武胥的手,但他还是很怕被武胥剪掉舌头的。他昨天第一次感受到舌头被剪掉的痛苦,那种痛比切掉脚趾头还要重。
武胥很想看见顾远这双美丽的眼睛,所以他把缠着顾远眼睛的白色绷带解开放在手术车上。
顾远再一次重见光明时有点儿不习惯,导致他的眼睛被光芒刺得眨了眨。可是就算他的眼睛没被绷带蒙住了,他也不敢直视他身前的武胥,他就一直耷着头浑身微微颤抖。
武胥顺着顾远的下巴掐起顾远的脸,让顾远面对着他。他看着顾远一副不甘情愿的样子,他就愈发兴奋地说:“顾远,你真的真的太完美了。我昨晚做梦都梦见我在折磨你,你的惨叫声、你害怕和流泪的样子都让我心潮澎湃。今天就让我再愉快地折磨你吧。”
顾远下意识地全身发抖,但他看着武胥这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却欲言又止。他害怕被挑断脚筋和手筋,他害怕被切掉脚趾头和手指头,他害怕被剪掉舌头和拔掉牙齿,可他现在被人控制着能怎么办。
武胥撒开顾远的头,然后他从手术车上拿起一个开口器和一把老虎钳对顾远说:“今天第一项依然是我们愉快的拔牙齿环节,我会很温柔的。”
顾远再次面对拔光牙齿的折磨方法时已经忍受不住内心的害怕了,他朝武胥一边害怕地掉眼泪一边坚定地说:“杀了我!”
“嗯?”武胥不以为然地瞄了顾远一眼。
顾远叫嚷嚷着:“就当我求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啊!”
“来吧。”武胥才不管顾远的搏命挣扎,他直接拿起开口器给顾远麻溜地戴上了。
“唔——”顾远的嘴巴被开口器撑着,他的眼眶里溢着眼泪,还在可怜兮兮地跟武胥说,“沙、沙乐卧(杀、杀了我)!”
武胥拿起老虎钳给顾远看,一脸狰狞地说:“我会很温柔地一颗一颗拔掉你的牙齿的,哈哈,哈哈。”
“啊——”顾远痛苦的惨叫声从那个房间里传了出来。
……
顾晏作为李绛公司的股东之一,他在这个大型地下实验场里自然有属于他休息的房间。上午十点,顾晏在自己的房间厨房里熬着粥,这是顾远一直都很喜欢吃的玉米粥。
顾晏自从得知顾远被李绛他们抓住后就一直寝食难安,他也一直有在想办法救出顾远,但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他要想从李绛手里救下顾远,他就需要做好一系列缜密的计划步骤,要不然到最后只会徒劳无功。
顾晏一直在关注政府对这场瘟疫的应对措施,他从收音机里听了很多关于这场瘟疫的报导。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病毒在短短一周内席卷了全球。那些见到活人就扑咬的感染者早已经死去,他们现在只是一群尚且会动的尸体,我们通俗地把他们理解成‘活尸’。”
而他最新得到的消息是——政府已经在宿南建立了全国最大的幸存者营地。他拿着收音机一直在收听广播:“瘟疫在本国爆发的第四天,庆幸的是我国政府已经在宿南成功隔离了一块绝对安全的领域。这里没有感染,没有活尸,请各位幸存者即刻前往宿南,我们会提供最好的衣食住行和安全保障。再重复一遍……”
顾晏一边听着广播内容一边看着在熬的粥,他若有所思地说:“宿南吗?我记得那是一座三面环海的岛屿吧?光是从地理位置来说,确实不是这群活尸能够容易侵犯的地方,而且那座岛屿素来以旅游胜地著称,各种自然资源都挺好。嗯……那里确实是一个幸存者可以呆的好地方。”
顾晏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便把火关了,他想试一试味道就拿起一个小勺舀起一勺子粥抿了抿。他抿了一口后赞不绝口地说:“嗯,熬得挺好吃。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就可以给小远品尝一下了。”
顾晏回到自己的卧室,他从他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和一支红笔,然后他用红笔在地图上很清晰地标出从这里到达宿南的路线。
这个地下实验场位于沽鸳市,而这里距离宿南市有五千多公里的路,就算是搭飞机也要坐三十个小时。顾晏迟早会把顾远救出来的,他也相信顾远会很安全地抵达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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