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很想跟顾远说她妈妈昨天在路上被人咬死的事,但碍于这是她家的私事便收敛了。钟小艾不以为意地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真没事。”
“这样啊。”顾远赶紧把书包放在桌面上,然后打算从里面掏出他昨晚写给钟小艾的情书给钟小艾看,他现在也不过是在酝酿勇气。
钟小艾突然看到窗外面的一条步行道上有多达十个人在往前面奔跑,也不知道他们在跑啥。钟小艾再仔细地一看,发现原来是有多达七个人在追着这十来个人跑,而且看那七个人跑的时候身体在怪异地扭动,那一幕真叫人忍俊不禁。
顾远把情书揣在手里往钟小艾走去,他羞涩地红着脸跟钟小艾说:“小艾,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钟小艾转脸看向顾远,一脸狐疑地说:“哦?什么东西。”
正当顾远要鼓起勇气把情书交给钟小艾时,郑开宇的声音突然在顾远的身后传来:“哈哈,顾远你难得一次比我早来教室啊。”
“呃……”钟小艾看到郑开宇朝这边走过来了,她害羞地想逃跑。
她跟顾远说:“有什么东西等下课再给我吧。”说完她就紧张兮兮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好。
“哈?”顾远顿时又失去了勇气。他再愤愤不平地转身看向那个朝他步步走来的郑开宇,不经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嚯?早上好啊,郑!开!宇!”
郑开宇把顾远揽在他的怀里,跟顾远说:“顾远,我跟你说件事,超搞笑的。我刚刚在公交站看到公交车上好多人拥抱在一起,这些人太热情了吧!哈哈,哈哈。”
顾远撇着嘴,气愤不已地说:“哦。确实很搞笑。”
郑开宇听顾远说话的语气明显很不爽,他就来到顾远的身后锁着顾远的喉咙,面容肃穆地说:“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语气!”
顾远两只手抓着郑开宇的手臂,挤着眼睛,气恼地说:“哎呀呀,你别闹了,撒手,赶紧撒手啊。”
……
早上七点将近,王向恩拿起公交卡打算去坐公交车的时候,他爸爸身边的男助理拿着手机向王向恩走过来,说:“等一下,向恩。你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王向恩站住了脚步,然后看着这个助理手里的手机亮着的“通话中”的界面,他当时很想一口气拒绝的,但又于心不忍。
王向恩最后心软了便从男助理的手里接过手机,跟他爸爸不服气地说:“喂,你有事吗?”
他爸爸说:“向恩啊,你总算是愿意跟我说话了。”
王向恩面无表情地说:“有事快说,我还要上学呢。”
他爸爸说:“你叫黄助理开车载你过去学校吧?”
王向恩撇着嘴说:“我挂了啊。”
他爸爸急忙忙地说:“哎呀呀,等一下嘛。唉,我知道我平日里怠慢你了,想想我已经五年没回家陪你吃饭陪你玩了,我的心其实也蛮痛的。但爸爸工作忙不是想赚很多很多钱,我就只是想能尽量给你更舒适的生活而已。”
王向恩说:“所以呢?”
他爸爸说:“呃,我答应你。只要你别坐公交折磨自己了,我中午就回家陪你吃饭。要不?”
王向恩其实也蛮高兴的,但他不想把这种高兴表现给他爸爸知道。他试探性地问他爸爸:“真的吗?”
他爸爸说:“真的。我推掉所有应酬回家陪你。”
王向恩说:“我怎么有点儿不信。”
他爸爸无奈地笑着说:“那你怎样才可以相信爸爸啊?”
王向恩说:“要不你哼一曲舒曼的《梦幻曲》给我听呗?”
他爸爸说:“呃,你从小到大一直听我哼这首歌,你听不腻啊?”
王向恩说:“我喜欢这首歌,你哼给我听,我就相信你。”
他爸爸喜笑颜开地说:“呃,那好吧,你要认真听了。”
王向恩说:“嗯,好。”
说完,王向恩的爸爸就在手机那头哼着舒曼的《梦幻曲》给王向恩听,王向恩听得很陶醉。他这是多久没听他爸爸哼这首歌给他听了,数数有快六年了吧。王向恩始终记得他爸爸在大学毕业之后在一个法国餐厅里当过一年大提琴演奏者,而舒曼的《梦幻曲》是他最拿手的曲子。
王向恩已经看到他爸爸的真心了,所以他爸爸哼了三十秒后就跟他爸爸说:“好了,我相信你中午会回家陪我吃饭。”
王向恩的爸爸马上停止哼歌,心情激动地说:“太好了,那就说定了。”
王向恩幸福地微笑着说:“嗯,说定了。”
说完,王向恩就挂掉了他爸爸的电话。黄助理看到王向恩幸福的微笑时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了,他说:“你爸爸答应你什么了?”
王向恩说:“你管不着。开车送我去学校。”
黄助理点点头,说:“哦哦,好,我马上把车开过来。”
……
李杉开着车往风邙中学行驶而去的路上时,他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场景。比如有多达十数人在他的车旁匆忙跑过,还掠过一阵慌乱的吵闹声和脚步声。比如街道上总惊现有一个路人扑倒另一个路人后拼命撕咬的场景。
不过像李杉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来说,他就算看到有两个人在街上打架也不会见义勇为地出来劝架。
……
陈老师驾驶着她的车赶赴学校的路上也同样遇到很多诡异的事,比如她在等绿灯的时候,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妇女扑在她的车前身,然后跟她慌慌张张地说:“啊啊,快让我上车!我要离开这里!吃人了!吃人了!这个世界疯了!疯了!”
“啊!”说着妇女就被一个同样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她身左边扑倒在地上。
陈老师坐在车里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她不敢摇下车窗去看,更不敢下车去制止。她看到绿灯亮起的时候就急忙忙踩着油门往前面驶去了。
陈老师往车外后视镜看去,她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扑在妇女的身上貌似在啃咬。
陈老师看到之后秉着眼不见为净的道理面向前方继续开她的车,她心神不宁地说:“果然疯了。疯了。”
……
早上七点半,风邙中学里某栋教学楼的四楼洗手间里,一位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学生把自己关在最后一个厕所间里。他从他衣服撕下一块布,然后把他手腕流血不止的部位一圈一圈地包起来。
血染红了布,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一边双脚抖着一边哽咽地说:“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只不过被他们咬去一块皮而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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