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迷蒙地睁开眼睛,瞪着头顶陌生的石洞,身下坚硬的石床,直接懵了。他明明记得陪爹爹吃午饭的时候,突然犯困,就回房午睡了。怎么一醒过来,就什么都变了?还有,这里是哪里?这时,他忽然发现到自己身上,穿着非常不良家子的暴露衣服,吓的地猛坐了起来。接着他就看到,两步之外的地方,有一大一小两个生物,正双双回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瞬间的,空气停滞了,像被按了暂停键。一秒。两秒。……无数秒过去了,双方依旧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场面一度是十分尴尬的。这不禁让许知之想起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好形象哦。不过,她们也不能光在这里干瞪眼啊。许知之干咳一声,尽量很一本正经地打招呼,“你醒啦?”郁棠倏地反应过来,死死攥紧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结结巴巴地叫道:“许……许知之?”“是我。”许知之点头。“你……”郁棠低头捂住胸口,喉咙发紧,强迫自己镇定。只是他有再多的问题想问,可面对现在如此尴尬难堪的处境,他一个未嫁子还是很难以启齿的。相比较他的不安和紧张,许知之就淡定从容的多了。她眉头也不皱一下,转过身,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打坐修炼。嘴上不忘回道:“我没碰过你。”郁棠睫毛微颤,“我怎么……”许知之摇头,“我也不知道。”郁棠不安地四周张望,“那这里……”许知之继续佛系解答,“这里是后山的悬崖下,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我们俩……”许知之微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他,“我是被侍剑打落下来的,我来之前,你已经昏睡在这里了。”“……”郁棠接触到她的视线,像被火烫了一样,忙低头避开她的视线。事情这样说起来,前因后果也很一目了然了。想到某些可能,他紧抿着唇不说话。身影孤傲又脆弱。看的许知之有点不自在,她沉默了下,用温和的嗓音问他,“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听她这么问,郁棠咬咬牙,带着鼻音小声地说:“衣…衣服……”啊!许知之一听,瞬间懂了,粗糙的神经也终于动了动。这深冬冷夜,老当家他们把郁棠剥光扔在石洞里,就为了把儿子嫁给自己?这是亲爹吗?许知之起身,西周搜寻了下,无果,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外长袍,蹙眉纠结了下,还是动手开解。“你……你脱衣服干什么?”郁棠双目骤然瞪大。身体不住地后退,忽然一下子坐空,摔到了地上。空气中甚至听到了骨头移位的咔嚓声。许知之听着都替他疼。她解衣服的手顿住,打算走过去查看下他的情况,只是刚抬脚,就被他恼怒的声音呵住。“你干什么?许知之你给我停下,你不许过来!”郁棠惊惧着横眉怒斥她。声音颇为凄厉。还有那惊恐的眼神,活像她是个采花窃草的登徒子,这把他吓得连连后移,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许知之抽搐着嘴角,再次日常怀疑下自己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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