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绕着京城转了一大圈,仅半天功夫,谢兰止打出来的广告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寻常百姓,没有人不知道谢公子惊世骇俗的壮举。

在外遛鸟的诚王听到消息后气得差点把鸟毛拔了,周围的鸟友全都露出关怀同情的眼神,凑过来七嘴八舌地为他打抱不平。

“岂有此理,那叫谢黄鹤的掌柜可是家生子?竟然做出这样的背主之事!”

“如此大逆不道,应当立刻下令追捕,并将他的家人一并捉拿归案!”

“王爷的布桩如今可是经营不下去了?下官愿解燃眉之急,将那布桩盘下来!只是下官家中也着实不富裕,价钱方面咱再商量商量……”

“下官也愿伸出援助之手!”

本就气得不行的诚王被这些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损友刺激到头顶冒烟,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本王好的很!王府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如意布桩,也没有谢黄鹤这个人,诸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王爷何必强撑脸面,谢公子都被逼得贱卖画作了……”

王爷差点厥过去,怒甩袖子夺门而出:“回府!”

诚王领着随从杀气腾腾地赶回王府,惹了祸的谢兰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毫无所觉,正在马车上带着覃晏玩录音机。

“按这个,对,按这个就可以开始说话了,等说完了再按一下,是不是很简单?”

覃晏好奇地伸手摆弄:“嗯……”

谢兰止兴致勃勃的将坐姿换成蹲姿,覃晏下意识跟着他学,两人就这么蹲在马车里,头靠着头认真捣鼓录音机,若体型再小一点就和两个幼稚小童差不多了。

“你录音试试。”

“录什么?”

“随便,你说话就行了。”

“……”

谢兰止催促:“说话呀!”

覃晏憋了一会儿,不自在道:“怎么有点说不出口呢?”

谢兰止“嘎嘎嘎”地笑起来。

覃晏被他笑得越发局促起来:“你别笑……我一下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兰止给他出主意:“要不就打广告吧,广告语你都听百八十遍了,肯定背得滚瓜烂熟,怎么样?”

覃晏一脸为难,那么羞耻的广告语,他委实说不出口……

“来来来!你把广告录了,正好下午咱们换个版本,给京城百姓听个新鲜。”谢兰止兴奋地搓着手,见他“哼哧哼哧”不肯说,急得拿胳膊肘捅他,“你倒是说啊!”

覃晏无奈,清清嗓子:“京城诚王府,京城……这句为什么要说两遍?我说一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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