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司马提前到来,有失远迎,请大司马受罪,”

半晌得不到回应,凌子斐跪在地不由的抬头瞄了一眼,

只见霍奕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幽暗闪烁着诡异的光,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握着玉珏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凌子斐只能维持着动作不敢动弹,他才纳闷呢,世人都说大司马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从来都不会多言几句,而刚刚他居然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厮搭话,奇了怪哉。

直到南奚欢跟尹一凡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霍奕才收回目光,绷紧的肌肉似乎得到了细微的放松,这五年来的颓靡似乎得到了解脱出口,

她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那个信誓旦旦说喜悦他的人,现在见面不识,

她似乎不记得他,

霍奕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眼中的阴霾掩盖不住,

“这次私下来金南县,行踪须保密,在外不用行大礼,也不要叫大司马,”

“是大人,”凌子斐不由的满头大汗,“是手下失职,未找到盗取长公主尸首的罪人,”

霍奕细细摩挲着玉珏,

“已经找回了,长公主陵墓已经封陵,从此不要再提,”

凌子斐有些讶然,他跟了霍奕三年,一直弄不清霍奕的秉性,喜怒哀乐不言表,

世人都说大司马大义灭亲,为平乱造反不惜斩杀发妻长公主,凌子斐虽不知道实情,但也看的出来大司马对长公主陵墓的重视,每年都会在陵墓待上数个月,不问世事,只有爱极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情,

旁人不知,他却知晓那些天南地北请来的道士都是为了长公主还魂的,

所以这次长公主尸首失踪,那边的说法是长公主诈尸了,显然是为了躲避责任胡编乱造,胆敢糊弄大司马,

结果可想而知,陵墓几千人全部被押监斩首,

“大人,南氏兄妹的案子已经解决,只是铸钱案似乎还另有蹊跷,”

“这事先放一边,瑄成皇偷跑出来已经有月余可,现在正躲在金南县,想办法把他逼出来,”

“什么,”凌子斐惊的不轻,“陛下在金南县?那那朝政那边?”

“有御史大夫跟昭青两看着,”

凌子斐这才松口气,难怪大司马不远千里来到金南县,原来是捉皇帝陛下,

“不过话说回来,金南县这些事跟张朝阳脱不了干系,南家的事情也不像事情巧合,好像是刻意为之的,”

霍奕细细摩挲这玉珏,

“这几年我倒是放纵他了,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南奚欢和尹一凡跟随着刘也一路来到了金南县的义庄,

这是南奚欢第一次看到停留尸体的义庄,相当于现代的停尸间,以往每次看僵尸道长之类的电影,下意识的认为所谓义庄就是挂着白布条,放着十多口棺材,

其实现实差别也不大,庄子在城郊,很大有几间房,专门停棺厩的地方,右边墙体是专门供奉的牌位,周围燃烧着不少的白蜡烛,

刘也指着前面的几个白布覆盖的尸体,

“前几日找到的尸首,家属已经认领,准备今晚就会带回去丧葬,趁着家属离开这档子,赶紧查看一下,不然会引起家属的反感,毕竟他们已经为了钱财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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