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回听巧言群丐中计,走回马赵岵拿人
玄武迎了一招,心下知道厉害,此人内功不在刚刚金刀之下,剑法凌厉如此,也似不在前日较量过的丹阳剑客之下,今日危矣!
再看那人,手拿一物,更似戒尺,定然是大名鼎鼎的“木剑”无疑了,手上兵刃,分明未有开刃,竟然剑气纵横,莫非此人剑术通神不可?
眼见三面环敌,玄武心道:这金刀、木剑任何一人武功都不在我之下,唯有中间范蠡、石象二人拳脚功夫稍微薄弱,可这范蠡时才发镖分明是后发制人,若是后退不免中暗器,正面相迎,左右二人定然上前相助,为今之计,只有使开轻身功夫,从诸人头顶逃走了,这几人拳脚了得,只怕轻身功夫未必如我!
主意既定,眼见四人三面相围,好个玄武,只把双膝微分,向下一弯,口中吐气,丹田用劲,纵身一跃,竟然立地跳起一丈来高,凌空把个双脚一登,又跃起一段来,地上众人暗自佩服:白莲教果然了得,四大堂主就有如此手段,教主武功,更得有什么境界?
玄武凌空跃起,正待转身,忽然头顶有人嘿嘿一笑,继而叫道:“龟儿子看打!”竟是四川口音!慌忙间只瞧见一物向自己头顶打来,慌忙提气,双掌向外,护住头顶,继而向上一推,这一招这是华山派的“头顶日月”,掌力霸道无比。这一手也是华山派的不传之秘,专门破鞭锤一类的兵刃击顶的功夫,这玄武也练得炉火纯青,这一招“头顶日月”虽然厉害,却只是护住了头顶,毕竟他身在半空,双掌之上又一受力,早就被打下地面,慌忙使了个少林派“千斤坠”的身法,牢牢地站稳在地面。
众兄弟又吃了一惊:这人一连又使出了华山派,少林派的功夫来,这一招“头顶日月”威力十足,若在地面,头顶这一击非给震开不可这“千斤坠”的功夫虽然是各派众人,乃至于武林中三四流的角色也会,可这少林寺的法门却是高出别家不止一筹,但就这门功夫来说,却是少林派的练法独步武林。
玄武也是心下大骇:自己独门的轻身功夫独步教中,就连教主也时常夸赞,说是自愧不如,自认为也是天下无对,非是时才所昭示的武当仙鹤游所比,不想此人竟然能在我头顶之上,若非他正大光明事先出声,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假如此人趁机偷袭,我定然来不及还手,非死即伤。
来人正是判官愁!只见众人相视大笑,石象更是笑着学着一口川话生硬的说道:“龟儿子,看你往哪厢走?”
玄武心下叫苦:今翻我危矣!忽然间心下一亮,继而张口大笑几声,心说道:我只道这几人了得,却忘了自有神功保身,怕他作甚!
又是狂笑道:“你等高兴的早了!”忽然原地一个扎马开始运气,先是深吸了一口大气,继而双手向前反复平推,只见他道袍一股,转而又瘪了下去,正是龟息神功。
石象大笑几声道:“看你使得什么鬼花样,爷爷照样砸扁你。”言罢大吼几声,抡起石碾,就朝胸口砸去,哪知对方纹丝不动,石象大怒,暴跳如雷又怒砸三五下,伤他不着,绕了三圈,转而抡起一人合抱的石碾,向天灵盖砸去,金刀、木剑齐声叫道:“七弟心!”叫声方才出口,只见石象手中的石碾却被震飞,石象早被弹出一丈开外,石象连忙爬起来,叫道:“这贼汉会使妖法!”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非此人不是血肉之躯?
判官愁惊道:“这是苗疆的气功!刀劈斧剁,俱不能伤。我只听师父讲过,权当是传闻,不想今日亲眼所见,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玄武大笑数声:“想不到判官愁不但医术高明,轻功绝顶,这等见识,只怕武林中也找不出几个。”当下判官愁口中指点,金刀、木剑依言刺遍了周身几处大穴,哪里能伤到半分。范蠡使开细草微风金叶子,连刺百会、冲阳等大穴,具是纹丝不动。判官愁手捻胡须言道:“但凡气功,必有罩门,只是一时间寻找不得,无从下手。”石象道:“索性将绳索捆了,待咱扛回去慢慢计较!”范蠡道:“胡闹!”
众人一时没奈何间,身后又一人道:“待我试试!”回头看时,却是张继张承文,石象嚷道:“二哥快看,这鸟贼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打杀他不得。”玄武闻言冷笑数声。
只见张继走上前去,伸开右掌,呼吸间只在那人胸前一掌,石象看时,实在绵软无力,要出口笑话,只见那贼汉软绵绵瘫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喘气。
石象心下疑惑,众兄弟刀劈剑砍都伤他不得,莫非二哥也学了什么辟邪法门?正要张口问时,忽然张继说道:“丐帮的高手到了!”范蠡一声吩咐,说道:“老规矩,撤!”石象道:“待我先去拧下他狗头来。”金刀木剑一把拉住,喝止道:“七弟不可!切莫坏了大事,快随大哥走!”石象口里嘀咕道:“当年便是咱和大哥先走,如今还是咱和大哥先走。你们嫌弃咱拳脚差,可也连大哥也一道嫌弃,好没规矩!好没规矩!”说话间夹了石碾,早就随范蠡不见了,紧接着判官愁使开轻功纵身离去,金刀、木剑也向张继一抱拳,双双纵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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