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轻在说“看诗”的时候,把一本杂志塞到了付晴雨手中,而另一本杂志则铺在了地上,示意付晴雨坐上去。
此时此刻,付晴雨也早就忘了刚才在学校中的不愉快,笑着坐了下去,而沈易轻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付晴雨这时候翻开了“东坡夕照”的杂志,在目录中寻找竹箫的诗。当付晴雨知道竹箫就是箫文杰之后,以后每次看杂志看到有“竹箫”二字的时候,都会特别去看一眼,但是每一次去看的时候,都和不知道竹箫是谁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又说不出来。
沈易轻塞给她的这本杂志其实她早就看过了,在不认识箫文杰之前就就看过,那时候她也看了这首诗,感觉很普通很平常,但是现在看来,总感觉这首诗写的好,就连诗里面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充满意境的。
付晴雨缓缓的读了起来,声音抑扬顿挫的道:“《公交辞》,竹箫,一路——风——和——雨,三千——泥——共——尘,欲往——何处——去,终点——又——转轮。”
读完这首诗后,付晴雨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由的感叹道:“好啊,这首诗好啊,明明是在写公交车无休止的起点与终点,但我却觉得它好似在印证着每个人的一生,尤其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付晴雨这样毫不掩饰的赞扬这首诗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她在不认识箫文杰前对这首诗的评论。那时候,她说“这首诗也能叫诗,这首诗到底想表达什么,是想表达从公交辞从起点到终点有多少人上车、有多少人下车吗?我看这竹箫全然不懂格律诗,倒是他写的现代诗还比较有意境一些。”
付晴雨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曾经对这首诗的评价,也许是她专门忘记的。现在的付晴雨是完全沉浸在这首诗喻人的哲理之上,哪里还会去管它的用词稚嫩。
“我看这首诗也很一般吧,还没有你在梧桐林读的那首诗好。”沈易轻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付晴雨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这首诗确实没有那首好,竹箫还是更适合写现代诗。”她似乎忘记了竹箫就是箫文杰,但究竟有没有忘记,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易轻买的这些杂志中,几乎没一本杂志上都有一首或两首箫文杰写的小诗,因为沈易轻是专门挑有箫文杰诗的杂志买的。
付晴雨也将没一本杂志上竹箫的诗都看了一遍,这些诗基本上她在认识沈易轻和箫文杰之前就看过,但是现在的她反而比以前看的时候更加认真,比第一次看的时候更像是第一次再看。
日近黄昏,一抹夕阳平西,付晴雨突然大叫道:“哎呀,糟了,我们没去上课。”
“你不会才想起来吧?”沈易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付晴雨。
“难道你早就想起来了?”付晴雨问。
当看到沈易轻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付晴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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