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赘述。当然,我的人生没有开挂,只是开了个坛,卜了个挂。
夏侯先生把黄布盖着的桌子请到了大厅中间,正对着巫族天师的神像。夏侯岩叫起睡着的小花等人,送回了宿舍。我其实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开坛卜卦,好奇不已。
先生在桌子上放了一个装满水的粗瓷大碗,就像古代喝酒的那种撇碗,看着大,其实装水并不多。接着让我走到前面,因为我是帝灵转世,叩拜就免了,只是用神像前的一个大长竹签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把我的手拿到水碗旁边,一滴血不知道怎么就从我的指尖滴下,落入碗中。那滴鲜血落入碗中并不溶于水,而是在水中央滴溜溜打转。
先生拿起一个紫铜铃铛晃了两晃,铃铛上布满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活过来一般,彼此碰撞,发出杂乱刺耳的响声,轻轻把铃铛扣在桌子上,那铃铛响声不绝,还在不断的发出“嗡嗡”的声音。夏侯先生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听不懂的密语。没有想象中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等水词儿,但是比听英文还要艰涩难懂。连续念了个把钟头,我都被念困了,扶着桌子昏昏欲睡。夏侯先生先是额头见汗,继而汗流浃背,在后大汗淋漓,汗如雨下汗出如浆。又从神像下面抽出一把浮尘,挥舞得密不透风。我还是头一次见穿西装玩浮尘的,让我想起跳梁小丑这个成语。罪过罪过。
这时候桌上的水碗啪啦一声从中间断开,切口平整如刀砍斧剁一般。那滴鲜血还是兀自滴溜溜转个不停。夏侯先生似乎体力不支,几欲昏倒,我连忙上前扶住,拉来板凳休息。夏侯先生喃喃道:“果然如我所料,前世根本不是我辈可以算得出的。那就来算今生吧。”说罢夏侯先生强提一口气,似乎又有了精神,挥舞浮尘,桌上那滴鲜血升高了一些,夏侯先生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在黄纸上写写画画,一张用血写就的符文包住那滴鲜血,一阵红一阵黄的发出微弱的光,好像手机的呼吸灯一般。
忽然,黄纸自燃,那滴鲜血掉落在桌上,染红桌上的黄布,让那块黄布有一个耀眼的血斑。夏侯先生仰面栽倒,双目紧闭,嘴唇发紫。我连忙上前扶住。
夏侯先生叹气道:“又失败了。前世今生皆不可算,看来你就是帝灵转世,我是没有这个法力窥破天机啊!”
合着这半天毛都没算出来,白忙活了?幸亏不收费,这要是再问我要俩钱,你说我亏不亏?
夏侯先生道:“眼看着帝灵转世之体就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不能帮忙,实在有愧巫族地师的名头。要是有秘宝在手,还可以帮到你。可惜秘宝也已经消失了八百年……”
什么,秘宝?我好像有一个。我想起那个写着“秘宝”的盒子。我告诉夏侯先生我有一个写着秘宝的盒子,里面有一个豆粒大小的好像是玉石一样的东西。
夏侯先生两眼放光:“真的?可否借我一观?”
此时夏侯岩已经送财主他们回来了,我让夏侯岩送我回宿舍拿秘宝来。那个秘宝本来就一直放着,我自己也不会使用,不如拿来让夏侯先生长长眼,帮我看看有无作用。
回到宿舍,其他人都还没睡,在议论着今天的事情。小结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没有回来。我爬到床上去找秘宝,这时候小结巴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悲伤。
财主问:“小结巴,你很悲伤吗?”
小结巴振奋精神,极力掩饰:“我…我不悲伤啊!怎么说我悲伤呢?”
大嘴巴道:“我看你脸上写满了悲伤。”
小结巴道:“不是吧?我…好吧,我是有点悲伤。”
大嘴巴道:“不是有一点悲伤,你脸上写满了悲伤,起码有五十个悲伤。”
小花道:“还是用毛笔写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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