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想要那些画?”白苎又问道。

白殇垂着头,拼命的摇着,说着,“不要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白苎可怜这个孩子,他才十七岁不该这样压抑着自己,白苎看着白殇眼圈红了,便轻轻的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道:“妙玉不好,我们不要作她。白殇就是白殇,你不在书里也不在画里你要怎么活全凭你自己来。”

白殇在白苎怀里小声啜泣起来,说着今日去四夫人那里的事,“我娘告诉我,我做错了,我不该自恃清高惹人心烦。”

“你没错,都是头一遭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有资格来告诉谁对谁错。白殇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也是只走一次。你比我你生来就可以摘下面具。”

站在门外的冬荣有些着了急,白殇从未单独和旁人呆这么久,她有些担心了,担心这个少爷就这么被人拐走了。

“白露姐姐,我看三少爷和小姐进去也有些时候了,我去端些茶水来吧。”

白露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说道:“小姐想要了,自然会吩咐,这样贸然打扰就不怕小姐三少爷怪罪下来吗?”

冬荣总是被白露说的还不了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不多久白苎便出来了,冬荣的脸一下子便转了过去眼睛抬得老高往里面看去,可是看了半天也只是看见了白殇的青衣,如此便作罢。

“回吧。”白苎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只是告诉白露要走了。

冬荣不清楚,担心自己的去处,急着问道:“小姐可与少爷说了?”

“三弟是个活人,你去问我,为何不去问他?回去吧,白露。”

听白苎说完,冬荣的眼睛也空洞了起来,动作也僵硬了起来,眼看着白露搀着白苎走远了。

日复一日,白殇也未曾再过来找过白苎,冬荣还是留在了白殇身边,怕是冬荣倦了,白殇也倦了两个人又是回到了白苎没来时的日子。

算算日子,小胖也长大了,白苎那天去和大夫人说过话后便带着笼子里的小胖去找了白琮。

白琮也听闻过白苎和白殇的事情,本还好奇白殇这个清净的人被惹恼了会做些什么,但不知何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倒是很奇怪是白苎做了什么,还是白殇做了什么。

那日白苎特意挑了个凉快些的日子,太阳下山不久热气儿还没有上来,白苎带着白露和穗穗便去给白琮送了猫去。

来时白琮出奇的悠闲,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看着追鹰练剑。

等家丁带着白苎进来的时候,白苎让白露和穗穗等着自个儿带着猫过去了。

“今日怎么得了闲,在这里偷懒。”白苎调皮的拿了白琮眼前的小食儿投了过去,白琮稍微侧了身子便躲了过去。

“你才是得了闲,来我这里讨打。”

“我今日来可不是,来讨打的,好哥哥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白苎兴奋的举着笼子里的小胖,还特意在白琮面前转了转,最后才放回了桌子上。

白琮早就知道了,可是看着白苎得意的表情面上也是一喜,便问道:“这个便是撕毁三弟字画的畜生吧?”

白苎听着这个评价扁了扁嘴,“明知道这个事儿是我的心头刺儿,怎么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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