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听探花郎冯宗说的滋滋有味,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露出钦佩的神色,哈哈笑道:“探花郎果然好眼力,周侍读家的女儿待嫁闺中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要抢着娶亲,如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夫婿,仔细一看,探花郎与周侍读女儿还真是郎才女貌,颇有几分夫妻相,恭喜恭喜啦!”
杨杉在一旁听得直撇嘴,你一个正五品的侍读学士,翰林院的三当家,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违心,我明明看到了你眼神里的惊讶好吗?
好想揭穿你这个戏精,嗯......还是算了,你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就让你继续做个老好人吧。
“哈哈,廖大人夸的俺都不好意思了。别的不敢说,回头俺们洞房的时候,大人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冯宗摸着脑袋憨憨的笑着,开心极了,连杨杉也被他的灿烂笑容感染,心中一片晴朗。
“哎呀,光顾着高兴说俺媳妇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廖大人,俺今日来,是入什么职位?”
笑了好久,冯宗似乎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没办完呢。
廖靖听了冯宗的问话,轻轻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花名册,翻开其中的某页,又将杯中茶水饮尽,才说道:“是这样的,徐阁老虽然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但是不负责具体的工作,周侍读又兼着国史馆的总裁一职,所以平素里翰林院这边的具体事务,都是由我来安排。按照我朝的惯例,每届的状元都是要先去国史馆任修撰的,主要工作是掌修国史,编撰前朝史实等等,至于榜眼和探花呢,就是授正七品的编修一职,主要负责会要、实录的记述,还有文献的编撰工作等等。像嘉靖朝的徐阶,张居正等,都是从编修做起的,所以咱们翰林院,外面也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
见杨杉、冯宗二人都听明白了,廖靖又道:“二位大人如果没什么疑惑的话,就在这本花名册上签个名。”
说着便将手中花名册递到两人面前,杨杉拿起笔,首先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填了生辰、籍贯等内容,便退在一边,冯宗也拿起笔,翻到下一页,“唰唰唰”的就要写上名字。
“等等!探花郎,记得用馆阁体书写。”廖靖一见冯宗落笔的气势,担心这位憨爷笔走龙蛇,就忍不住提醒道。
“嘿嘿,你这要是不说,俺差点就写草书上去了。”
杨杉看了眼冯宗的签名,心中也忍不住称赞,不愧是探花郎,这字迹当真漂亮。
所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冯宗这种人吧。
待两人都书写完毕,廖靖收起花名册,站起身,笑道:“如此,就恭喜两位大人顺利入职了,从今日起,咱们就是同僚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呀!”
“廖侍读客气了,初来乍到,还得请廖侍读多多关照才是。”
“对呀对呀,状元公说的在理,俺刚来,啥都不懂,还得要大人多照顾下俺们。”
“这个自然,不如两位大人先去熟悉下岗位,咱们回头再聊?修撰是在点簿厅西厢房,编修是在待诏厅东厢房。”廖靖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果然是老好人,连赶人都说的这么客气,这么体贴。
“那我们就不打扰廖大人工作了,今后多多叨扰之处,先请见谅了。”
“不妨事,状元公,探花郎,慢走,慢走。”
待两人走出房间,杨杉轻轻的带上房门,扫了眼院子,空阔无旁人,感觉气氛突然有点沉闷,于是扭头对冯宗说道:“开封有个包青天!”
“咦?”冯宗一愣。
“铁面无私辨忠奸!”杨杉继续说道。
怎么忽然有种想唱起来的感觉。
杨杉忍住要唱歌的冲动:“到底展昭、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是不是真有其人?”
冯宗没有在意杨杉逗比的行为,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状元公这两句诗做的真好!俺们开封府,这几百年最出名的就属包公了,状元公刚才说的展昭、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包公身边有个主簿师爷叫公孙策,在开封那也是大大的有名气。”
“南侠”展昭只是存在于小说里的文学人物,最早出现在杨杉前世清朝嘉庆年间的小说《三侠五义》之中,作者是石玉昆,清朝乾隆嘉庆年间的富N代,被文学界誉为“中国武侠小说的鼻祖”。
“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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