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时,曳医的碗里都是爹娘夹的肉,她又将那肉夹回了房阿娇的碗里,对她道:“娘,我是去太行山习艺的,又不是吃苦去了。”随后接着道:“我们是习武之人,肉天天吃,我都吃腻了。”
房阿娇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曳医道:“曳儿,娘对不起你,让你七岁离开家中,去那太行山,一去就是十年。”
“娘。”她看着房阿娇那满是伤情的眼神,随后走到了她的身旁,娇嗔的说道:“太行山挺好的,在那我也学到了不少本事,而且在山上有书衍姐姐陪我,实在是有趣极了。”
“你回来就经常听你说起那书衍,定对你很好。什么时候让他们来这长安,娘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们。”
“好啊!好啊!”
“曳儿,回自己的位置好好吃饭。”许广汉示意道,随后曳医便乖乖的坐到位置上,吃着饭。
许广汉看着她用那奇怪的语气问:“曳儿,那杜将军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杜尧?”
“是啊!为父可是托他前去太行山接予你下山,怎么不见他人。”
那杜尧和千寻竟未回来,还以为他们会先回长安。想起自己突然被那马车带到了杜县,他们两又无故失踪,那天夜晚在途中或许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不过他们两的武艺加起来,定是不会吃亏的,现在他们或许沿途在找她,所以被耽误了。
“曳儿?”那房阿娇推了推她的手道:“你爹问你话呢!”
曳医晃过神,道:“在路上我看到新鲜事物,趁他们不注意,我便走了另一条路,或许他们现在在找寻我吧!”
“你······”许广汉甚是无奈的摇头,原本想责备她,但是被那房阿娇制止了,她看着许广汉,道:“我们曳儿十年未下山了,遇到些她没看到过的事物,觉着新鲜好奇,这又没什么。”
曳医随后便吃着自己碗中的饭,得意一笑。
虽是许久没回长安,但是曳医舟车劳顿,在那驿站睡得也不是很安稳,她便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出去玩。用过晚膳后,在府里逛了一圈,便早早的躺下入睡了。
此时已是第二日,曳医醒来时,那太阳已是很猛烈,想必已是午时。她披散着头发,还未来得及更衣,便打开门,站在那院子里,伸着懒腰。
远处,母亲带着云枝向她走来,房阿娇看到她衣裙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便唤她进了屋。
在屋内云枝替她梳妆打扮,而房阿娇在一旁叮嘱道:“到了宫中,会来宫女接应你,你切不可乱跑胡闹。”
她问:“娘你不去吗?还有爹呢?”
“你爹去上早朝了,前日我刚去看过你姐,平君又贵为一国之母,我经常去也是不合规矩的。”见娘的脸上有些伤神,曳医便没有再问,只是觉得那皇宫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规矩多,而且如此的不通情理,想必长姐在那的日子不好过。
她身穿草绿色的襦裙,梳着简单的鬓发,发上戴着一朵花簪,有一种明媚之美。出了许府,管家替她准备了马车,她和云枝坐上马车之后,便缓缓的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到了宫门外,有一位宫女向她迎来,她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莹秀,是专程来接应她的。这莹秀性格甚是开朗和平易近人,这一路上跟曳医和云枝说话,就未停下半分。
皇宫,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那红墙瓦砾,精刻地砖,还有那庄严的殿堂,似乎不得不让人心生敬畏。那些宫女太监也甚是有规矩,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犯什么错。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那椒房殿,椒房殿内布置的很是简洁,想必这是她姐姐住的地方。莹秀领着她去了院子内,只见一位女子在那浇着花,她穿着朴素简单的衣裳,头上仅仅戴着一只玉簪,挺着大肚子的她站在那跟一旁的宫女说话,显得很是慈眉善目和平易近人,而她正是大汉朝的皇后许平君。
“长姐。”曳医唤了一声,许平君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身旁的一名宫女,随后宫女将她缓慢的搀扶着往前走,走到曳医的身前,将手抬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未曾开口说话。
曳医看着长姐像是要哭的样子,随后她便开口道:“你和娘都喜欢摸我脸。”
“曳儿,许久不见,现在竟长得比我还要高了。”
许平君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随后领着曳医走进了屋内,两个许久不见的姐妹坐在那畅谈着。长姐比自己大两岁,还记得十年前分开时,两个人抱着痛哭了很久,这些事好像刚发生没多久似的。没想到一转眼她都当上母亲,如今肚中还怀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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