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喝完水,喘过来气后,看到面前的站着的是卫骋和鱼饼儿。
颤抖的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他其他的两个儿子,并且李氏还远远的站在一旁,心里不免失望至极。
下人们把卫老爷抬回了府,卫骋和李氏跟随着,也回去了。
等人都散开后,鱼饼儿才揪着鱼县令刚冒出的短短的胡子,夸赞道:“县令大人,你真可以!没想到你有这本事!”
“你爹为官一辈子了,处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有些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公事公办解决不了问题时,那就必须用暴力去解决。”
“那你这算是知法犯法吗?”
“亲情和道德放在一个层面上时,我会选择亲情。再说了,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壮知,卫骋知而已。”
“你这知道的人可真不少。”鱼饼儿很是无语。
大壮笑嘻嘻的站在旁边:“捕头,你都体会不到,昨夜揍那老贼时,属下这心里是多么舒坦!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了很久,突然畅通了。”提到那件事,他还是很振奋激动。
“你啊!当初我怎么交待你的?你没做到就算了,还跟着爹爹胡作非为,要是把人真的打死了怎么办?卫家一个二个可不会放过你们俩的!”鱼饼儿点着他的脑袋,恨恨的说。
大壮连忙躲在鱼县令身后,躲避她的攻击。
“我们下手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的。”鱼县令在中间劝解。
鱼饼儿不知道的是,今后她的人生将面临着无数有关亲情和道德放在一起的选择题。
卫老爷回府后,就一直受到李氏悉心的照顾。
盛兰院是明令禁止卫骋和鱼饼儿踏进半步的。李氏担心啊!担心卫老爷通过这件事转而开始关注卫骋。
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凶猛,甚至还传出了卫老爷和卫泽恒父子俩为了打压卫骋,给他塞通房丫鬟的事。
卫泽恒无论在书院,还是在家,都是阴沉着脸,让人退避三舍,或者把自己关到书房内。
他想到书院里的那些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眼光都浑身颤抖,关于李氏的恶毒,卫老爷压庶扶嫡这些流言他都不在乎。
只是他不能忍受的是,大家都夸赞卫骋比他还要优秀。
他在纸上写下卫骋二字,然后狠狠地把纸撕碎,在脚下踩了踩。
李氏也是几头忙,这边担心卫泽恒读书的情况,那边还要照顾卫老爷,卫老夫人也时不时的讽刺说些酸话,鱼饼儿也时不时添乱,拿着家规追着问她都是些什么字?
后来她忍无可忍,去求卫老夫人放过了鱼饼儿罚抄十遍家规的惩罚。
只短短几日,她再也不是那个美丽优雅的当家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陌生而苍老的脸,像个怨妇。
这些天,她一直派人在查是谁使卫老爷变成了这幅模样,由于卫老爷平时风评太差,得罪的人太多。结果可想而知,什么都没查出来。
这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的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想起了来,是从鱼饼儿进府那刻开始的。
鱼饼儿,李氏想起那张巧笑如花的脸,把手中的簪子狠狠的砸向铜镜。
距离乡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卫家上上下下忙个不停,第二天卫骋和卫泽恒就要去往章州赶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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