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桃在屋内收拾完东西,就看到鱼饼儿正蹲在草坪前揪着她悉心栽培的花草幼苗。

她赶紧跑过去,心疼的埋怨:“小姐,这是奴婢辛辛苦苦栽的,你怎么把它们都拔了?”

鱼饼儿此时并没有意识到手中正在做些什么,她满心想的是,卫骋是个负心汉!

明日就是俩人的大婚了,除了留下依桃那天见过他,这几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就算是联盟,至少样子也得尊重一下盟友吧!这人是看事情已成定数,便不管不问了。她这会对卫骋的靠谱程度产生了严重怀疑。

鱼饼儿满怀歉意的看向手中花草的尸体,向依桃道歉:“不好意思啊。”赶紧补救着剩下的花草。

依桃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暗自发誓,今生要对鱼饼儿忠心。

卫骋在房闭着眼睛静坐思索着前世的每一个细节,他还是琢磨不透陆韵南来这的目的,难道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心腹?

那些了如指掌的人和事物,仿佛失去了控制,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自从那天见了陆韵南之后,他就一直没闲着,在暗地里打探着二人的行踪,毫无痕迹,一无所获,像没存在过一般。

那天陆韵南在茶楼的出现,好像只是错觉。

他想起鱼饼儿,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发现鱼饼儿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去京城。但她好像不认识陆韵南。

至于去京城的目的他不想打听,也不想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他没闲心去插手别人的事情。他娶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他可不信任鱼饼儿。信任任何人都会使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是卫骋刻在心中的人生信条。

“子桉。”他来来回回地抚摸着着椅子扶手上的纹路,轻轻呢喃出这个名字。他一直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不记得在哪听过。

第二天卯时刚过,鱼饼儿就被依桃和喜娘给拉了起来。

先是给她换好嫁衣,这嫁衣没有前世娘亲亲手给自己绣的嫁衣华丽,只是一件普通的红裙而已。

坐在梳妆台前,鱼饼儿看着铜镜中的这张脸,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她知道从今日开始,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未来路上的重重困难。

喜娘嘴里说着吉利的话,先在鱼饼儿的脸上涂了一层粉,然后拿出了红色双线,这是要开面,上辈子结过一次婚,开面时的疼痛依旧历历在目。

她缩着脖子,闭着眼睛,手紧紧抓着衣服。喜娘温声道:“小姐不要害怕,不疼的。”但手上的双线还是毫不留情地贴近她的脸面,扯开、合拢三下、绞掉脸上的汗毛。

鱼饼儿感觉到脸上的毫毛“唰唰”掉落下来,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喜娘还是反反复复在脸上绞着。

终于结束后,她整个脸火辣辣的疼,为了消肿,依桃拿了一个熟鸡蛋在她脸上不停地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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