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竟如此浓烈,想必是上等好酒……

众宾客再也忍不住腹中的酒虫,纷纷举杯畅饮,白酒下肚,一时之间倒吸一口凉气响彻周遭。

天气本来就热,白酒喝下去,辛辣的口感一路如火烧般从口腔窜至腹中,除了少数几个酒量好的人外,其余人等无不脸色发红发烫。

李旭只稍抿了一小口白酒,脸色并无变化,看着众人第一次品尝到五十多度的白酒,整张脸都涨红色,颇为生趣的寻问道:“诸位,此酒比之当世名酒冰堂春如何?”

“冰堂春岂能与使君酿的稽阳春比肩?”

善于溜须拍马的会稽县令吐着酒气一幅痛快的模样高声称赞,为了在李旭面前表观对此酒的喜爱,再痛饮了一杯,本就发红的脸色顿时红的跟红苹果没什么两样了,都显露出三分醉意,混身更是燥热的开始挽衣袖。诺非顾及形象,估计要脱上衣了。

见他又要举杯,还喝的那么急,李旭生怕他喝出个好歹来,忙劝阻:“洪明府,酒不是这么喝的,需慢慢品尝才能尝出酒的香醇。”

两杯酒下肚的洪县令这会,脑子都快被酒精给麻痹了,举着酒杯笑呵呵:“使君,喝酒当开怀畅饮,慢慢品尝那太女……不,是太没意思了……”

姓洪的本想说太女儿态,突然反映过来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

说完就又是一口闷,直接从侍女手中抢过酒壶给自己满上。

连嗜酒如命的尉迟琼初饮时四碗就倒,洪县令却已连干三杯人都坐不稳了还逞强,李旭摇了摇头,也不加劝阻。

到第五杯时,洪县令便撑不住了,不得不趴在食案上眼神迷离粗喘着酒气。

其他宾客也好不了多少,觥筹交错下,不少好酒之人忍不住贪杯多喝了几杯便步了洪县令的后尘。

令李旭比较诧异的是,坐在右手边的一众商人们明明脸上掩饰不住对杯中的美酒喜爱之情,却是浅尝辄止,无一人喝得不醒人事。

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商人对杯中的白酒无不眼冒精光,仿佛杯中的酒水蕴藏着无数的财富等着他们去挖掘。

李旭还真没猜错,这些头脑精明无比的商人们一见到稽阳春竟有着世间其它酒类所没有的纯净、清亮色,更有着浓郁诱人的酒香,喝在嘴里甘醇、辛辣的口感更是令他们着迷。

对于那些酒量不好又不常饮酒的人来说,五十多度的稽阳春他们可能受不了,但对于常年饮酒的人来说,高度数的稽阳春无疑给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无需继续忍耐都快喝得跟水没太大区别的低度数发酵酒。

由其是北方人,高度数的稽阳春无疑会令他们更加着迷。

商人们无一不想到了稽阳春广阔的市场前景,对他们来说,只要能从刺史这拿到货源,运往各地尤其是北方销售,必然是财源滚滚。

顿时,商人们看李旭的眼神都不同了,火热的如同看待初恋情人,令李旭头皮有点发麻,心说:我长得确实比较帅,但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你们这群老男人啊……

商人们蠢蠢欲动,准备与李旭这洽谈购酒一事,坐在众官吏之首的长史袁颂一眼就瞧出这群商人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心里冷哼一声。

“自从谢家家主被干掉后,我袁家掌握的商业已是越州最大,稽阳春这么好的买卖岂能落在你们这群从事贱业之人手里?”

袁颂在心里将这些有钱无权的商人一顿鄙视,转过头就是一幅温和可亲的老丈,向李旭讨购稽阳春。

“使君,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袁长史请说,只要不违律法,某是能帮则帮。”

一听这话,袁颂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把李旭冷嘲一番,都违律经商了,还不违律法?

“使君所酿稽阳春乃世间未有之好酒,至今日起必将风靡天下,成为天下士子文人的必备佳酿,使君也将依此财源滚滚,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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