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源笑盈盈的望着莺儿,摸了摸她小脑袋上的飘带,冲她鼓励的眨眨眼。

莺儿看的谢清源的暗示,立刻欢快的朝常在跑过去。

常在在上京也不算籍籍无名的人物,最最出名的不是他有钱,也不是他非大燕人,更不是他俊美的模样。

从十年前,聚广益展露狰狞的触角,大商行都多多少少受其影响,那时候还是粮店掌柜的常在就在商界渐渐为人熟识,后被德兴实业的暗财神委以重任,慢慢成为商场大佬。

人们记不住他的铁血手腕,只知道他行事周详,给人感觉如沐春风,小商户有难处也敢去求助他。

说起来,大燕繁荣,当权者重农不轻商,囤积武力,也发展实业科技,匠人、军户等也不分贱籍,或者下九流只说。

阶级观念并不厚,只粗粗的分成,皇族、功勋世家、平民以及仆役。

社会地位除了阶级外,以权或者钱,自然形成,皇族和功勋世家除了有国家供养外,并不提倡歧视平民。

有钱有势的平民,如常在这样的,完全可以藐视功勋世家,甚至跟像康东这样的父母官吏平起平坐,正常交往。

官家也绝对不会像朱元璋杀沈万三那样,肖想什么聚宝盆,平民大商家本身就是聚宝盆,商税高达六成,如谢清源经商就只需要交四成,因为她算功勋世家的人。

望着被众人簇拥的常在,谢清源想起听到的八卦,说常在十年前出现就现在这模样,十年来一点也不见老,更有传闻说,实际上常在就是年纪小,只是他得了怪病,十岁就长得成年人模样。

谢清源表示不老也好,怪病也好,她都没所谓,只有不对她怀有恶意的人,她从没有把大众的道德准绳一定要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衡量。

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她的亲人,对她好,她就不会大义灭亲。

吐吐舌头,谢清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要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明明常在很正常,她接受起来很自然,可她又总觉得他诡异。

吴昕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目不斜视的盯着常在,问谢清源:“夫人,您居然跟常先生是亲戚吗?难怪了!一会,能不能劳烦您把我介绍给常先生。”

吴昕芙心里想,她倒是多次在常先生面前露脸,只是听说常先生脸盲症很严重,不是他在意的人,他见再多次也认不出来人。

常在朝谢清源招招手,谢清源亲亲热热的冲他唤五叔。

常在挥挥手,示意谢清源不用多礼,只问她:“说一种动物的名称给我,立刻。”

谢清源错愕,看看周围,明显大家也都被常在说愣了,刚才众人怂恿好久,常在只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再说他也不是权贵人家,这会居然把像是要帮侄女来猜题。

谢清源眼珠一转,脑袋里想,商人等于守财奴,守财奴等于葛朗台,对应的动物龙比较合适吧,喜欢闪亮亮的金银和宝石,可是写龙是犯忌讳的,怕麻烦,谢清源又想到土拨鼠。

好像老鼠都有藏东西的习惯,土拨鼠能说嘛?

“雪猪,曲娃?”

那是什么?围观的人还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谢清源说的是什么动物。

那聪明面孔负责给聚广益主人找伙伴的那位小哥已经高兴的拍手。

“太好了,这位夫人真是运气好。您正是第一位回答与主人一致的人,也就是说,您从此刻开始,也是小昶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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