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看着头顶昏黄的灯泡,她迷惘的眨了眨眼,这是她的出租房?
她记得自己昏倒了...莫非她只是做了个梦?!沈烨并没有没有找到她自己?
想到此,夏墨惊喜的坐起了身,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剧烈欲呕的晕眩,她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不是梦,不是梦!
沈烨真的找到了她!
夏墨痛苦的抱着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一把刀般的扎在心口,夏墨烁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男人抱胸倚在门框上,目光平和,嘴角微勾带着些许好看的弧度。
“你的脚踝骨裂了,打了石膏,大概要养个十天半月的。头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这两天最好不要剧烈的起坐。”
沈烨语气闲散的说着,没有靠近这只过度受惊的小兔子的意思。
“...”夏墨警惕的望着他,薄被下的手悄悄的摸到了枕头下,那里放着一把匕首。
这所小区十分的破旧,又因新城区的迅速崛起,这老城区的住户就更少了,所以就时常发生鸡鸣狗盗之事。
这把匕首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沈烨看着薄被下游走的手臂,薄唇笑意微缓,眼底划过一丝痛楚,这个小女人要对他动刀吗?
“那匕首太锋利,不适合贴身放着,我替你收起来了。”沈烨压下心口的疼,温和的说着。
又这样!
又是这样的无力感!
蕴着泪,含着恨的眼底是惊恐到极致的畏惧,夏墨又想起了六年前她被强迫着绑去手术室,注射麻药,昏睡一夜醒来后失去一切的感觉!
夏墨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捏着拳,目呲欲裂的瞪着他:“沈烨,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要怎么样?
这样的践踏她的尊严,折磨她脆弱的神经,很有趣吗?
“...”沈烨看着从她眼底流露出对他蚀骨的恨意,心口涩的发苦。
怎么会这样?
面对这样的她,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视片刻,他颓然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他的离去让夏墨深深的松了口气,蓄在眼眶里隐忍多时的泪珠子唰的便掉了下来。
不管她伪装的多么完美,对上沈烨,她永远都欠一口底气。
……因为她还爱着这个男人。
沈烨躺在外间仅有一米的小沙发上,盯着已经斑驳掉漆的天花板,听着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温声提醒:“我就睡在外面,有事叫我,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逞强。”
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倦意。
夏墨听着,眼泪不自觉的流的更凶,她倔强的抹掉眼泪,掀着薄被盖住了脑袋。
……
在夏墨痊愈之前,沈烨是不会离开她身边的,所以姜寒就暂时的充当了跑腿儿小弟的职位。
“...嗯,这袋子里是新鲜的牛骨,熬汤喝对夫人的骨裂是最好的。”
“这些是按照您给的菜单买的,全是夫人喜欢的食材。”
“这个袋子里是给您备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姜寒指着大包小包一一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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