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让人揪心的事。看着老爹这几天神秘又紧张兮兮的样子,估计事情没那么顺利。商裔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应该在皇帝那里推波助澜一下。如果皇帝真的知道自己穿越而来,不论这个计划成败概率,应该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然而,出乎商裔意料的是,三天后,商青离带着商裔一起进宫了。

这一次御书房里人很多,皇帝高坐在御案后,太子姬乾也赫然站在皇帝御案旁边,下面整整齐齐排了两排,基本上尚书及以上级别的大佬都在。户部的人最多,除了左右侍郎就连霍精诚和楚玉芳都在。

商青离带着商裔进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带着她站到了户部空出来的两个位子。

商裔一路上已经听老爹说了,今天御书房议事就是为了钱庄的事,老爹的奏章引起了皇帝很大的兴趣,这几天已多次商议这件事情,可是各部尚书反对强烈。两位宰相和几个阁老也不发表意见,估计持观望态度。所以皇帝把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招过去,就是为了给这些人当堂释疑。

皇帝依然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见父女两入列站好,才沉声道:“诸位爱卿,商尚书的奏折诸位已经传阅。如今,此事筹划之人商郎中也在此,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站在上首的几位穿紫色官衣外罩襄金边黑衫的,想必是宰相和阁老,他们身居高位,没摸清状况前,一般都是稳如磐石,不会随意发表意见。

而位列其下的和老爹一样的几个紫衣尚书,则各自都有了不同反映。

一位身材魁梧长须浓眉的尚书出列躬身道:“臣不赞同户部此议案。”

皇帝悠悠的端起御案上的茶碗,哚了一口:“讲。”

“众位皆知,我兵部如今军饷匮乏,此议案史无前例,没人知道是否可行。若户部这时再投人力物力在这事上,如果没有切实成效,恐非但不能缓解军饷筹集,还会使国库的负担更重。”兵部尚书一口气说完,还顺便怒目瞪了商裔一眼。这事和他关联最大,这怒气是憋了几天了,现在逮到商裔在场,没有上来指着鼻子骂她,已经是很好的修养了。

兵部尚书归列,另一位身形消瘦的白面尚书出列躬身道:“臣也不赞同此议案。”这次皇帝直接就没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直接说。

“臣对郁尚书所言深以为然,而且现在的局势千钧一发,商郎中又年幼,即使此议案可行,也未必能落到实处,非水到渠成而仓促行之,成功堪忧啊。”

从他纠结的眉形就能看出,他的确并不看好。

这一次,就连几个阁老都暗暗点了点头。嘴上不长毛,办事也不牢。

这位归列,第三位大腹便便笑容和蔼出列一躬身:“臣以为,商郎中年少可畏,所提之议案倒是新奇,依臣看来革新之事理当支持,但需要徐徐图之,一蹴而就,可能收获甚微,以军饷之巨恐怕差之远矣,杯水车薪恐不能解燃眉之急。”说完,对商裔笑笑,回列去了。

这次,两位宰相也对视了一眼。

这帮子老狐狸,都是看菜吃饭的人,宰相阁老虽未表态,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动作,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得,看来这议案绝对过不了了。这下,除了尚书职位以下轮不到开口的,剩余的几位尚书都是出列的出列,摇头的摇头,反正紧着上面三位所说,无非也就是再借题发挥下自己的想法。

因为议案是户部交上去的,商青离心里干着急,脸上却不能有异议,别人说的,他还必须得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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