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独自和他在一起?”戚即安问了第三遍,但还不见穆因音回答。“所以你一直独自和他在一起!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穆因音记住了楷书内容,忙回应道:“如果加上他的马,就不算是独自。”

可恶!会武功,会骑马…偏偏戚即安这两样都不会。他的头顶冒出汗来,只觉得胸口一团火越烧越旺。“你们两个骑着马去了哪里?”

“自在楼。我在那儿瞧见了祝酒和入梦楼的柳姑娘,他们一起钻进了轿子里。”穆因音试探性地看了戚即安一眼。

“然后呢?”

“然后我急着回戚家,没能跟上去。”

“我指的是你和那个书生!”戚即安手执骨扇想直指穆因音,但手臂还没抬起来,就又放下了。

“然后我就翻墙回来了啊,你重点是不是抓错了?”穆因音有些急了,上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自在楼见到了祝酒和柳…”

“那又怎样?”

这四个字他说得倒轻松,穆因音只觉得自己的未来岌岌可危,真恨不得把书中的情节透漏给他听。但自从获得了MMP的奖励,她变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两个走得近,意味着你会有危险。祝酒若是生了异心,万一有人想要伤害你,岂不多了下手的机会?要不你也带两个护院在身边?”

“不行,生意之事岂是外人能听的。不过,你这是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了!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那么多年了,戚即安岂会感觉不出祝酒对柳裁烟的心思?这次让祝酒去带口信就是要探一探他对自己的诚心,没想到反把穆因音的心给探出来了。

“你别担心,暗中还有人在保护我。”

穆因音只觉脊背一凉,不由向四处望去。也对,若戚即安是个简单人物,也不会有法子在戚家大难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日老太君那儿,谢谢你。”他转过身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那样的手套,可不可以也为我做一副?”穆因音将右手在他面前一摊,示意要银两报酬。

“要多少?”

“两千八…”还没说完,白竹骨扇已经抵住了她的嘴。淡定惯了的戚即安,觉得自己的情绪被她的嘴舌控着,一转一绕就能搅得人心神不安。“别再让我听见这个数字,听见一次加一千两。”

就要入冬了,戚家银库会提前拨钱给各院置备冬衣。钱两的数额都由吴管事把关,只有戚二太太的福锦院是由大丫鬟异珠来管。异珠是二太太自娘家一并带到戚家来的,多年来颇得信任。

二太太花钱如流水,但手指从来不沾银两,购置物事的金额都由着异珠来报,这其中可以捞上好大一笔油水。

满儿在被派到会汐榭前常跟着异珠做事,因为她那时还小看着不懂事,所以异珠也没怎么防着她,满儿就这样知道了异珠私藏钱票的地方。

她在院子西北角的枯井边撬开一块砖来,盗了共计四百两的钱票放入怀中。反正这笔脏钱没了踪影,异珠也没法铺开来查。

一石二鸟,甚妙,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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