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中世界的人物都与穆因音无关,要做的是在保命的同时,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罪,活得好一些。理想状态就当体验了回清朝文化风俗游。

原主妾室是被送出去之后死的,那就要争取不被送出去。

不对!不被送出去,就是得宠,得宠就是…穆因音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摇头,缀满珠翠的凤冠叮铃作响。

那就争取送出去后不病死。

嗯!如果能自己挑一户好人家就再好不过了,至少要负担得起药费。

再不济,就中途逃走,往大夫家中逃,就不信这病死的结局改不成。

嗯,不错!穆因音对自己的想法颇为赞同,禁不住又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房中已走进一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喜帕下一根喜杆缓缓伸了过来,没有挑起穆因音盖在头上的红布,反而抬起她的下颌来。

“你听好了,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一个极好听的男低音,低厚而不沉闷,冷静中透着疏离。像一口清茶,虽然凉了但颇有余韵。

红烛悠悠,穆因音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喜帕被他凑近的气息微微吹动,缎面挠得脸上有些痒,她不由攥紧手心。

“第一,没有他人在场时,不得相触,不得同寝,不得互扰。”

“好。”穆因音回答得干脆爽快。

“第二,有他人在场时,你我情投意合,伉俪情深,如胶似漆。”

浓情蜜意的词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口,穆因音打了个哆嗦,麻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咬着嘴唇在喜帕下笑开了花,原来这个二少爷不是真纳妾,而是想找个演戏的伙伴。“很好!”

“第三,三年后,我会去了你戚家妾室的身份,你不得拒绝。三年未到时不得脱逃,三年期限至则不得盘桓。”

这好事真是一桩桩比想象中来得快!穆因音笑得双肩发颤,轻咳一声掩去笑意:“好啊,非常之好!”

“笑什么?我是说真的。”男子将喜杆一转,在她头上轻轻一敲。

这一敲正好打在穆因音头顶没有完全消去的包上,疼得她忙用手捂上。

二少爷利落地掀了喜帕,用喜杆轻轻挑开她的头发,的确有一小块浅浅的红印。

他心头浮起歉意,视线下落正看见穆因音攥紧的帕子。

他伸指一捻一抽,将帕子抖开在面前,竟是一幅颇为写实的春宫图,两人同时一愣。

“喂,你想干嘛?!”穆因音脑中警报骤响,捏紧衣领倏地站起。

戚即安侧身避过险些扎上来的凤冠翠饰,似笑非笑地道:“洞房花烛夜,你喊我什么?”

穆因音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自然是夫君了。”

“那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你的妾室,戚家的二少姨娘。”应试制度下长大的穆因音,分得清哪些是必考点。

“错。记住,在这里你是一个骗子,要时刻与我配合好。”戚即安看着穆因音的眼睛,在烛火下是流转的琥珀色,灵动得有些狡黠,看起来应该不笨。至于姿色,呵,也颇像是个骗人心的女子。

“你若是做不到…”他右手将喜杆一挥,烛光随之熄灭。穆因音连忙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喜榻上。

淡淡的月色中,戚即安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身上大红的喜服像烛芯上最后的一点火星,在暗色中熄灭。

寂静的深夜,眼前的三行楷书格外醒目:

【读取完成|零零九卷:戚家有喜】

【卷首入话:鸡飞枝头难成凰,妾入宅门喜何来】

【存档完成】

不会吧,成亲之日就这样?那么潦草,那么粗糙?!这妾室该有多不受待见,后面的路得多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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