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娆到底也没有找到她的祖宅在哪,她记忆中的位置现在是一处大型的机床工厂,不死心的她又寻了一番当年向她承包耕地的亲戚,结果自然也是寻不到人。
要不是外围的松树林以及那大片的小麦田,她真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随便找了家公寓办了一间双人的大床房,陆娆先去卫生间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只是安逸了这么一小会,她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
她本来就是个话很多的女子,刚才为了驱驱寒气又喝了两杯烈酒,这会儿她的小脸像擦了胭脂般绯红绯红的,一路上她憋着没问,其实心里对陈威的身份实在是好奇极了,趁着酒劲道:
“你之前在昆城是干什么的呢。”她小心的起了个话头,但不待陈威说话,就是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仔细一听却是对面的房间,这座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差劲,陆娆有点后悔,这样看来今晚上拿下陈威的事又要悬了。
但很快她就没什么心思去胡思乱想了,先是“砰”的一声闷响,应是对面的房门被人硬生生给踹开了,有女人刺耳的尖叫传来,接着是男人愤怒的吼叫和拳头击中身体的声音,混乱很快就结束了,细听还有断断续续的讨饶声,很快就微不可为乃至于彻底消失了。
再怎么神经大条的女人在这会也感到了害怕,陆娆手里握紧了下午刚买来的女士气弹枪,又下意识的靠着陈威更近了一点。
过了一会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她壮着胆子透过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陈威还是没什么反应,默默地在那里解决自己的晚饭,他的食量很大,又只有这么一张嘴,每次光是吃饱就要用掉很长时间。
“陈威,死人了外面。”陆娆颤巍巍的退了回来,手里装饰作用远大于实际作用的小巧的女士枪被她握的更紧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不用陆娆说陈威也知道外面的两个倒霉蛋已经升天了,在这样的夜里,两人的体温很快就接近了室温,简单来说就是都已经凉了。
“吃饭吧,完了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当然不会同意现在再出去换地方过夜。
陆娆忘记了夜晚竟是如此漫长孤寂,也不知道夜里会不会有人来处理外面的两个晦气鬼,她还真有点担心明早起来后这两人臭了都没人管。
最后迷迷糊糊的还是睡了过去,但早早的就又醒了过来,天都还没亮,翻了个身却发现床上没了陈威的影子。
这一下陆娆是真的慌了,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先是几乎无声的轻轻叫了句:“陈威,陈威?陈威你在吗?”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陆娆身体开始颤抖,前所未有的恐慌开始向她袭来,她感到悲伤、愤怒、悔恨、不安和焦躁,仿佛被卷入了复杂的感情漩涡之中,几乎迷失了自己。
孤立无援的恐惧感,几乎令她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惶然和沮丧悄然折磨着她的神经,伙同着眼前的黑暗、阴冷和饥饿,齐齐的困扰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有人吗?”这次她加大了声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条将近溺死的的鱼儿,“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喊到后来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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