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昌二十年的中秋节,阿续过得有些恍惚,觥筹交错的宴席上,她比往日更加沉默。

宁王小世子招呼着他的三五好友,阿续坐在一旁替他们斟酒,萧明庭就在她的对面。

歌姬舞姬嬉笑一片,丝竹管弦不断,劝酒划拳,投壶射箭,一片盛世繁华的景象。

同样落寞的还有萧明庭。他情绪有些低落,只蒙头吃酒,连他的好友蒋轶也一并不理不睬。二十岁的他没有了十七岁时的稚气,看起来似乎多了一些成熟和稳重,阿续并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

“我这些年去过不少歌舞场、酒肆,还是咱们金陵的姑娘最好呢!”蒋轶酒喝多了,开始讲述自己的风流往事:“有一回在荆州,你们晓得吧!那地方的姑娘可真黑!”说着撸起袖子指着自己的胳膊:“比我还黑!”

旁边人大笑起来,宁王小世子笑道:“那蒋兄如何下的了手!”

“下不去下不去!还是金陵的女人最好了!”他拍拍旁边的公子哥,对着人家笑:“又温柔又体贴,模样也极好!”

旁边有人附和:“可不是可不是!最好的便是花满楼的姑娘!”

“花满楼我去过的,三年前还是沉香姑娘的头牌,也不晓得她如今是什么模样呢!”蒋轶笑着问:“萧三,咱明去看看?”

“明日入宫述职,没空。”萧明庭拒绝了。

“哎,阿续姑娘也是花满楼的,如今也听不到你们沉香姑娘的消息,可是嫁人了?”有人问道。

话一出,人皆看向阿续,连萧明庭也偏了偏头。

“是,沉香姑娘去年嫁人了。”阿续放下酒壶回答。

“可真是可惜了!”蒋轶拍腿长叹:“既然没了沉香姑娘,花满楼也没什么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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