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放下茶杯,看见楚玉琰面色有些古怪,不由得问出声。
“那是我的。”
嗯?什么他的?墨云晴一头雾水,低头看到手里的茶杯,面色一僵,视线移到他面前,小几上空空如也,双颊不由得微微发热。
“不就是用了你的杯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梗着脖子嘟囔着,把杯子重重放在小几上,眼神左右飘忽,显得心虚不已。
这样的她才终于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浪漫可爱,而不是平时表现出来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
楚玉琰忽而一笑,无奈摇头。他发现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笑得特别多,不知为何,总觉得和她在一起时他很放松,明明不该这样的,他对谁都有或多或少的防备,特别是以前的她,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呢?
回到王府,墨云晴没有再过回米虫的生活,利用身份之便大摇大摆的进了许多药材,通常是吃完饭就钻进她临时设立的“研究室”,也就是她隔壁的房间,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连睡觉都睡在那里。
于是,王府里就流传出了“王妃最近迷上了制药”、“王妃疯魔了”等传言。
当然,她“闭关修炼”期间,王府里也是不平静,沈红凌从皇宫出来后,趁着墨云晴不理外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着,非要见楚玉琰一面,楚玉琰被闹得烦不胜烦,偏偏还躲不开。沈红凌惯会用身份压人,不说她兵部侍郎的嫡女,单说她那身为贵妃的表姐,他也不好一下子就把人得罪死了。
所以他就过去了,而奇怪的是自从他去见了沈红凌,回来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凌侧妃重新获宠,搬回了红菱阁,再次高昂着头颅在王府里横行霸道。
也许是上次伪善的白莲花面具被揭,这回沈红凌没有再装作一副柔弱,与人为善的样子,反而是变成了一只小辣椒,有谁让她不舒服了,她就赏他一顿鞭子,还是光明正大的!一时间,王府里掀起了一股“闻沈侧妃就闻风丧胆”的热潮。
以上这些就是墨云晴“出关”时身边三个丫头叽叽喳喳在她耳边灌输的情报。
“你们没被欺负吧?”墨云晴看着她们担心的问,见她们齐齐摇头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可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她一个侧妃,还敢不顾尊卑骑到王妃头上不成?”喜鹊骄傲的扬着头颅,不屑地说道,那俏生生的小表情把其他人逗的哈哈大笑。
“你们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我管不了,也没那么大权利去管。”
“可是王妃”画眉突然有点为难,说话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墨云晴问。
画眉突然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有一个小姐妹,在凌侧妃那里当值,昨晚因为一时疏忽,不小心打翻了凌侧妃的汤品,凌侧妃当场发难,把她打得皮开肉绽,今日一早浑身发热,昏迷过去了,奴婢斗胆,想请王妃给她请个大夫看看,救救她吧!”
一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咚”的直响,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王妃,您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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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答应画眉吧!我们丫鬟虽然命贱,可是好歹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主子,求您看在这一点,救救她吧,也能彰显您身为王妃的大度与和善啊!”杜鹃也突然跪下,跟着画眉一起磕头。
啧!这丫头会不会说话?她的大度与和善还需要刻意去彰显吗?难道她这张脸不能代表吗?墨云晴长眉一挑,看向唯一一个站着的喜鹊。
“你不打算为那个丫鬟求情吗?”
喜鹊摇摇头:“她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再尽心尽力也没有为王妃服务过,我为什么要给她求情?”
墨云晴闻言一笑:“你倒是个通透的,不过,看画眉和杜鹃这个样子,本王妃若不答应救她,她们两还不恨死本王妃了?也罢,且去瞧瞧吧!”
说着站起身来,画眉杜鹃喜极,连忙起身扶着她往下人房而去。
才一推开门,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墨云晴皱眉,环顾四周,不过十来平的小房间里摆着两张小木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漆黑的木桌,两条长凳,桌上置有一茶壶,两只茶杯,都是粗瓷的。
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躺在床上,盖着陈旧的薄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嘴唇都干裂开来。
墨云晴走过去,倒了杯茶,用手绢沾湿了,在她唇上涂抹,然后抓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最后掀起薄被,看着她被血浸染的破碎衣裳,眉头皱得更紧。
“伤的太重了,去拿片人参给她含着。”
说完,让画眉打开唯一的窗户,让空气流通,带头走了。
“王妃,咱们回去吗?”画眉看了眼身后,似是不甘就此离去,放任那丫鬟自生自灭。
“不回去干嘛?我就自学了那么两天医术,怎么能看那么严重的伤,除非你不想让她活了!”
“王妃是才初学?”画眉眼里透着探索,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丝丝喜意。
墨云晴笑笑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三个丫头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得安静的跟着,只是这走着走着,好像有点不对劲了!“王妃,这前边不是书房吗?您是要去见王爷吗?”
杜鹃看着走廊尽头,门口侍卫把守的房间,心里疑惑,这才刚从下人房出来就直接来这里,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告凌侧妃的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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