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少年望去,倒也俊俏,面白无须,五官端正衣冠楚楚一副儒生仕子模样,秦言也不生气,淡淡笑言“你是何人,你怎知我行风不正,不配称君子。”

“那、那、那个在下大衍苏哲,师尊常言,君子几何?道德之称也。君之为言羣也;子者丈夫之通称也。故天下之有德,通谓之君子,绝不可行如此无礼之事。”

苏哲开口时有些慌张,初下山门又不曾与多少生人来往,还未逝去那份年少的青涩,一到事理上就开始通篇大论,讲得头头是道。

苏哲张口就是那些之乎者也,弄的秦言头疼不已,老子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还听你哔哔?

“谁说本少行风不通德礼,此乃本家夫人,难道本少与夫人玩耍还须你的允许不曾。对吧小娘皮,来给官人笑一个。”说着伸出爪子,轻轻的挑弄着少女下颚。

少女几缕红霞上脸,低声悠悠道“公子怎么说,这般吧,小女子唯有从命,是吧。”她俏皮的摸样,若有若无反抗着,一双墨黑的眼眸隐隐闪着泪光,带着一丝稚嫩,楚楚可怜。

二人身着差距甚大,秦言锦衣华服自是贵不可言,反观女子却是满布尘土,衣着寒酸,说是夫妻谁人肯信,旁人不敢多言,唯恐惹祸上身。

少女越是如此苏哲便越是气愤,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掌中剑舞,一朵剑花化作细雨,寒光一闪而没剑锋已到了身前。

苏哲怒发冲冠,自小便受礼仪德行熏陶,行事一向自诩浩然仁义,路见不平拔剑相向自不含糊“淫、淫、淫、恶贼、快、快放开这位姑娘,不然本公子今天非除暴安良以儆效尤。”苏哲黑发轻舞,衣秧飘飘,持剑而立浩然于胸,毅然正喝道。

剑锋之上剑芒萦绕,锐利之色不言而喻,对方显然已经动怒,只怕一语不和刀剑相向。秦言眼光十分平和,手中折扇轻摇,轻轻将身前的长剑推开。

“本少再说一遍,这是某家夫人,何须你说三道四。”秦言说话也低沉了不少,语气重了几分,没有了先前玩闹嬉戏心思。

苏逝刚才不过胸中热血沸腾,秦言一声怒喝气势吓了七分,本该英雄侠义,唯恐错怪他人,此刻反倒摆出一副是唯唯诺诺的表情,低声下气的说道“那、那、那你说说这姑娘姓甚名谁,总不能,你说是夫妻就是夫妻吧,人家姑娘可没承认呢。”莫说言语,只看都表情像极了受气的怨妇。

“当然知道,我家娘子么,就叫黑不溜秋。”闻言,我们的秦大少又笑了,昂首挺胸义正言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都知道谎话连篇,偏偏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眼皮都不带眨一个。

少女一把推开秦言的咸猪手,羞恼的瞪了对方一眼“你才叫黑不溜秋呢,本姑娘天生丽质,才不黑呢,略略略。”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看吧,你连这位姑娘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可能是夫妻,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闻言一旁的苏哲马上搭道,不过语气不再之前那般硬气,气势反道弱了几分。

少女回头不满的白了一眼苏哲“谁说本姑娘不是他夫人,不知道名字很奇怪么,很奇怪吗?”一改先前的柔弱少女,犹如刁蛮公主上身,和适才秦言对话相比差了许多。

脖子一缩,苏哲哪里见过这场面,自觉理亏,吓得赶紧退后几步,脚步蹒跚险些将自己的绊倒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好可怕“不、不、不、不奇怪,不奇怪。”第一次下山不懂世事,曾几何时见过这些,被一名女子当面质问苏逝慌张不已,一副受气不敢怒的模样。

“适才对姑娘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既然人家是夫妻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唯唯诺诺道“这位公子多有得罪实在抱歉,望公子夫人永结连理。”

本来就是玩笑,逗这不韵世事的小子玩玩,对方这般谦卑秦言反倒有点过意不去,轻摇折扇笑道“好说好说,本少与贱内谢过少侠吉言。”

秦言话音刚落,一道剑芒闪烁,杀意如脱缰野马直指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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