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幕吞没群星、乌云轻掩残月,天空下起了雨。尚辰拨开腕表,凌晨1点30分,刚过午夜正是行动好时机,随即命令部队继续前进。

侦察班拔营起寨,称着夜色向山内进发。起初,雨点下落无声无息,伴随着轻风满是凉爽,但随着时间推移,两小时后,雨点越来越密、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脚下的路也愈加泥泞,路越来越难走,已经不适合继续行动,急需找个落脚之地。

尚辰一抬头,映着雨幕,面前再次出现一座土人部落。刚刚中了土人的道,他们十分小心,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屡次栽跟头,于是悄悄摸了进去。

雨水肆虐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落下的雨水已经汇聚成浅溪,在山间流淌,水深处,已经没过膝盖。部落内一个人也没有,像是刚刚废弃时间不长,尚辰找间干净的茅屋,便一头钻了进去。

山中难找如此优越的环境,再差的茅屋也要比帐篷宽敞舒适得多,况且这间屋子保存完整,室内还有最基本的生活设置,由于天气原因,看来部队也只能在此打尖休息。

九区没有享受到科技高速发展,给人类生活带来的优越,生存环境还是那样原始,生活方式还是那落后。

尚辰他们所在的村落简陋的已经没办法再简陋,从屋内设置来看,这里的土人过的依然是靠上天怜悯、与野兽为伍争食,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侦察班进入茅屋后,打开照明设施、理尽身上的水迹、放下携行物资原地休整。尚辰围着茅屋观察一周,感觉有些不对,伸手在战备背囊中拿起一只手电筒冲了出去。阿杰知道尚辰可能看出问题,安顿好其他战士便追了过去。

尚辰把附近的几间屋子整个观察一遍后,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惊恐。阿杰低声道:“连长,外面雨很大,有什么问题回到屋内再说”,尚辰没有予以理睬,反到是向更远的几间屋子跑去。一阵查看后,静静地站在雨中,略加思索后,返回茅屋内对阿杰说:“安全区内我们见过九区政府组织难民迁移,当时经过几座废弃的部落或自然村落,但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部落与之前我们见过的不同?”阿杰:“有,这里相对其它村落比较完整”。

尚辰:“不是完整,是九区政府隐瞒了情况,这里所有室内设施都没有动过,换句话说,这个村的村民不是迁移而是失踪,难民营内的基本设施,都是当地居民迁移时自行携带的,而这里消失的只有村民,基本生活设施还在,九区救援人员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或是救援人员来这里之前,村民就已经全部消失”。

尚辰一席话说得整个侦察班战士毛骨悚然,不知不觉地把武器全部握在手中,尚辰继续道:“不管什么原因,这个村落的村民失踪得非常蹊跷,我们在慢慢靠近敌人核心技术区,等待我们的肯定更加凶险”。

这时,从旁边站起一名战士高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侦察班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们遇到过幽狼战队,也遇到过猩猩群,照样安然地站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我们”。尚辰接道:“好样的,但是你们的命都是父母给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在我手下最基本要求,就是不无辜伤亡一兵一卒,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谁也不能胡来”。

100多年前二战期间,六区731部队在五区东北地区的生化实验、活体实验,是五区永远的伤疤,历经沧桑但仍然隐隐作痛,那不是一句简单民族耻辱就可以概括的,是深深扎根五区人民心底的警示和仇恨。作为国家安全基石的部队而言,那是一堂血淋淋的实战教育课,是每一名战士心底的阴影,谁都不会忘记,尚辰自然不会例外,这一线索让他倍加警惕。

外面的雨很大,侦察班只能原地休整。为安全起见,尚辰安排阿杰亲自带一名士兵站哨,他一个人躺在墙角,把热呈像侦察仪报警系统打开,找一根圆木枕在头下闭目养神。

阿杰和哨兵守在门口,虽然落下的雨水不是很凉,但贴在身上还是让人着实的不爽。他脱下上衣用力拧干水渍。对面的哨兵也学着他的样子,脱掉衣服、赤裸着身体,两人双双打了几个喷嚏,这是感冒的前照,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愿成为部队的负担,赶紧把潮湿的衣服再次穿在身上,面对面坐下。

浑身乏累,两个人的话都很少。半个小时过去了,阿杰觉得自己的鼻孔有点堵、头有些烫,暗道不好,肯定是发烧。他看看对面的哨兵,好像鼻孔出气也不通畅,用手轻轻在其头上探试了一下儿,比自己的头还要热,但他似乎已经睡了,这可怎么办?他把目光投进室内,其余人很安静,一个侦察班才不过九个人,又是连长亲点的哨兵,更是侦察班班长,关键时刻一定要顶上去不能退缩,但是……。他用脚踢了踢对面的哨兵,居然毫无反应,作为班长老大哥,关键时刻总想多承担一些,平时他也是这样对待自己兄弟的。阿杰看看外面漆黑的世界,一切都很安静,算了,他好象比自己还严重,自己单独值夜吧!所以没有打搅对面的战士。

正因为阿杰好强,差一点让整个侦察连全军覆没。

茅屋外,除了雨声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单调的雨声就是一首“催眠曲”。阿杰倚在门前,头好晕,一身健壮的肌肉却显得疲惫得不能再疲惫,上下眼皮开始一个劲打架。他强忍着困意,想尽量打起精神,但最终还是瞌睡虫占了上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凉爽的微风伴随刷刷的雨滴,轻轻敲打着茅屋,一切疲惫象座大山,重重地压在阿杰的脖颈和肩上。室内火堆在微潮的空气中缓缓熄灭,空气中微微飘浮着土灰气味,一种安详的氛围,围绕着整个村落。阿杰的精神恍惚了,微虚的双眼望见的只是大脑内部的世界。

渐渐地,细雨中有些不合拍的动静,声音有些杂乱,是脚底与青草树叶的摩擦声、是脚掌与积水的碰撞声……

阿杰惺忪地睁开双眼,面前黑压压一片已经到了近前,最近的已经不到10米,一身冷汗已经让他彻底清醒。他一脚蹬醒对面的战士,一排子弹向前射出,意外的是目标竟然连一个都没倒下。

枪声一响,尚辰率领室内的战士全部冲了出来,面前黑压压人群,已经开始向他们猛冲,一排排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像击中了木头,发出“咚咚”的声音,却不失战斗力。阿杰随手甩出一枚手雷,一声巨响后,才倒下几个身影。

尚辰急道:“他们还是有生命的,注意爆头”。果然头部是要害,被爆头的倒下后再没站起来。雨夜光线极暗,对方又不下数十人,个个爆头是不可能的,人群渐渐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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