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师兄,坏师兄,我恨死你了!”唐无殇踮起脚折了一朵开得正盛的荷花,一手一片撕下上面的花瓣扔到师兄头上,边扔边不断嗔骂。待撕完所有花瓣,姬不教头上已是一片红粉。唐无殇见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剩下的花蕊莲蓬揉成一团,用力往空中撒去,看着那鹅黄花蕊如雨般落下,边跳边“乌呼乌呼”欢呼不已。

姬不教看着这个没点正经的师妹,伸手接住几丝破碎的花蕊,又气又怒,大声斥责道:“无殇,你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就是你这点!”

唐无殇听他这么说,眼里登时噙满泪珠,道:“是!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无心师姐。我、我再也不烦你了!”说罢,掩面“蹬蹬蹬”跑开了。

姬不教被她说中心事,心里甚是悔疚,又知道这师妹的性格倔强好胜,不知如何规劝,叹气不已。

本来唐无殇经历过许多苦难波折,心性已变得成熟许多,但一见姬不教,满腔的少女柔情再被唤起,只想被师兄关怀注目,受他好好呵护。现在被师兄直斥不喜欢自己,心中酸苦,无处发泄,提了两坛酒,跑到从前常和师兄练武谈心的瀑布边,大口大口猛灌,灌一口就骂一句“恨死你”。

她酒量本就不高,灌了十几口就已经两眼迟滞,口齿不清起来。又灌了几口,便开始发起酒疯,对着瀑布哭一阵又笑一阵,折腾了一会,就伏在岩石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兀自不住呓语:“师兄,师兄,我不胡闹了,你看我一眼罢……”

就在她酒醉昏睡之际,一条人影从晦暗的树林中闪了出来。此人一身浅蓝锦衣,却是个问蝶谷蓝染阁男弟子。他轻手轻脚走到唐无殇背后,小声叫道:“唐师妹,唐师妹……”

连叫数声,见她没有反应,才走到她身旁,伸手点了她麻穴。见她浑身软倒在地,两眼朦胧,朱-唇微启,粉面红扑扑如桃花一般,此人嘿嘿猥亵一笑,道:“唐师妹啊唐师妹,你终归落在我手里了。”

此人名叫乔不思,跟姬不教是同辈弟子,一向对唐无殇极为倾慕,时时巴结讨好。然而唐无殇并不领情,从来都是恶声恶气相对,要么狠狠捉弄他,让他当众出丑,颜面扫地。如之再三,派中男弟子都拿这个笑话他,女弟子更是见他辄掩嘴嗤笑,绕路而走。自此乔不思对唐无殇又爱又恨,暗忖有朝一日要让她知道厉害。

今日瞥见唐无殇和姬不教闹翻,气冲冲提了两坛酒跑入树林,便一路跟了过来。等到她醉倒昏睡,想起往日受她捉弄摆布,恶念顿生。

日思夜念的人儿正躺在地下任由自己摆布,乔不思心中真是激动万分,好不容易压下怦怦心跳,弯身细细凝视意中人绝美容貌,竟一时不敢轻易亵渎。

“乔不思啊乔不思,唐师妹就在眼前任你施为,你却缩手缩脚,算什么男人!”乔不思暗骂自己窝囊,终于伸出颤巍巍的手掌抚上了唐无殇的脸颊。触手处肤如凝脂,温润软滑。乔不思不禁心旌飘荡,神为之夺,低声念道:“唐师妹,谁叫你如此可人,怪不得师兄了。”念罢,捧起唐无殇玉颜,低头朝她红唇吻去。

四唇相交,幽香扑鼻,一股邪火从乔不思丹田直冲脑际,“轰”的一声烧毁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他紧紧揽住唐师妹,嘴上疯狂索求。

唐无殇被他堵住嘴唇,压得透不过气来,又动弹不得,迷糊中发出“唔唔”闷叫。这一叫更激得乔不思邪火焚身兽性大发。他“嘶”地一把撕开唐无殇衣衫,扯掉她的腰带,几下将她剥得只剩抹胸。摸了数下,才手忙脚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嫌腰带缠得太牢,居然运劲一下震断,三下五除二把全身上下脱得精光。

“无殇师妹,我来了!”乔不思如色中饿狼,赤条条扑在唐无殇身上。

“禽兽!住手!”就在万分紧急之际,树林中传来一声大喝,拄着拐杖的姬不教从中赶了出来。

乔不思做贼心虚,听到喝声吓得一跳而起,忽然想起自己浑身精光,连忙一手捂着羞处一手去执地上的衣服。姬不教双眼冒火,扬手就是两蓬毒针飞射他背脊。乔不思听风声破空,只得缩手滚到一旁。

他深知姬不教暗器手段了得,自己的武器暗器都在衣衫上,绝不是他对手,立即跪在地上求饶道:“姬师兄,我一时糊涂,你绕我一命吧!”

姬不教见到唐无殇躺在地上,全身只剩一件抹胸,怒气冲天,哪里听得进去,抬手就是一招“天女散花”,银针、穿心钉、袖箭等数种暗器漫天飞舞,将乔不思全身笼罩进去。

乔不思往后就跑,“哎哟”一声,背上已中了几支银针。他忍痛奔向瀑布,纵身朝下方的深潭跃去。姬不教如噬人猛虎,早将他的动作去向牢牢锁死,双手齐出,四道寒光后发先至,“簇簇簇簇”深深刺入乔不思的玉枕、大椎等垂直一线的四个要害穴位。乔不思身在空中,大叫一声,已气绝身亡,尸体失去控力,往下坠去。留下“扑嗵”一声闷响,真正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

“无殇……”姬不教几下纵到师妹身边,见她抹胸完好,幸未被乔不思玷污,一颗心才落回原处。他怒气渐消,这才注意到师妹浑身大部分雪白肌肤都露在外面,长发披泄,风姿动人,心中狂跳,连忙移开目光。

唐无殇后背暴露,被冰凉的青石一激,十分酒醒了三分,睁眼看见师兄就在眼前,还以为做梦,嘴里叫道:“师兄,你、你终于肯理、理我了,不、走,不要、要走……”

姬不教听她说话颠三倒四含糊不清,想道:“师妹现在醉得交关,我要帮她穿衣服须得看她身体几眼,这也是无奈之举。”当下拿过她的衣裙,要帮她穿好,却见她动弹不得,想挣又挣不起来,料想是被点了要穴。

他并指试了师妹几处穴位,才将麻穴解开,手指戳到她软滑细腻的肌肤,令他心头又是一阵剧跳。

解穴的短短数息,他已满头大汗,觉得比对付武功高于自己的敌人还要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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