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呼延灼道:你师父肯将“滚银枪”曾送于你可见他对你的器重,定是想要你仗着此枪闯出一番功业,看来他是身在山林心系朝野。

王伯昭道:师傅曾经是对我说过男儿在世当立功名。问道:呼延伯伯,你和我师傅是怎样相识的?

呼延灼道:二十余年前我和你师父同为军中大将,可以说是朝廷的两大支柱,北方契丹但闻双鞭呼延灼和霸王枪周侗的无不望风披靡,弃甲而逃。王伯昭又道:可我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他的事情,就连朝廷之事也和少提起,那后来我师父为什么又归隐山野了呢?说到此处呼延灼长叹一声道:这也怪不得你师父,他为人性情刚烈又远怀大志,要说这件事就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围坐在桌前的陆丹臣,陆彦霖,王伯昭具放下碗筷听呼延灼说话,就连李婉苏也细细的听他讲。

只听呼延灼道:后唐时期石敬瑭反唐自立,为使自己成功登上帝位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石敬瑭按契丹要求便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从此以后这燕云十六州便不再属于汉族所有,辽国的疆域直扩展到长城沿线,太祖皇帝建立大宋以后因少去燕云十六州这一战略要地,使得我大宋北方尽数暴露在辽国的虎视之下,时常侵扰我北方边塞。二十四年前,辽国尽起大军越过长城南下侵宋,我和你师傅奉命北伐,连战连捷,只把辽军打回长城北侧,你师父和我商议,本想趁势继续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可就在这时朝廷突然派使向辽国和谈,北伐就此终止,你师父一气之下罢去官职从此归隐山林,后来西夏又兵犯中原,我被朝廷派往抵御西夏大军,辽国趁机又尽起全国之兵,在辽道宗耶律洪基的亲自率领下南来侵宋,不过听说并未开战,辽兵到了雁门关外不知何故又退了回去。

陆彦霖听到此处兴奋的抢过话来道:我知道辽兵为什么退去。

桌上的人个个脸现惊异,呼延灼道:哦?你怎么会知道?

陆彦霖道:因为萧峰,是他逼得耶律洪基撤兵北还。陆彦霖的话听得大家满头雾水,都不明白他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萧峰是何人。

看到大家迷茫的神色,陆彦霖道:哎呀,我来给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吧。于是他就将在“宴君楼”听那老者讲的故事重又给大家讲了一遍。陆丹臣道:这都是江湖戏说做不得真的。呼延灼道:不,此类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但无论真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到眼前的事上来,等一下伯昭和霖儿陪我去一趟聂家,我要见见霖儿说的那两个人。陆丹臣道:好,等一会我和你们一同前往。

六人行走在汴京城的街道上,这时集市已经开始布市,酒楼,饭馆具已开张,街道两旁摆满各种货摊,有卖菜的,有卖水果,还有卖女性饰物胭脂水粉的,吆喝叫卖之声连成一片,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景象。呼延灼久在边关,已有多年未曾见过这升平之世,这些年享受过的最好待遇恐怕也只有战马了,这时突见这番和谐气象难免忍不住东瞧西看。

六人穿过几条街道到了聂府门前,陆彦霖近前打门,王伯开门见是陆彦霖,身后随着陆丹臣和王伯昭领着三位面生之人,两位做军官打扮,也不敢多问,直接笑盈盈的将人让到了府内飞快跑去禀报。

聂公远正陪着聂盖雄和刘义高在厅中说话,王伯慌忙跑了进来报道:老……老爷,陆大人来府,还带了两名军官。三人对望一眼满脸错愕,聂公远心道:怎会有两位军官来府,但转念一想既是陆丹臣陪同而来料想无碍,该当出门迎一迎才是。说道:雄儿,随我出去迎一迎你陆叔叔。刘义高道:莫不是我在这里走漏了消息,官府派人来拿我?聂盖雄道:不会的,除了大哥三弟知道你人在这里没人知道,放心好了。

起身陪着聂公远迎了出去,聂公远见陆丹臣已到厅前拱手道:陆兄今日怎么有暇到我这府上来,莫不是有什么公事?看到呼延灼和身后所立的胡广,赵达二人,问道:请问这三位是何人?陆丹臣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前来正是有事要和聂兄商量。听陆丹臣这样说聂公远放下了忧心。陆丹臣指着呼延灼道:聂兄可认的这位长者?聂公远近前,见陆丹臣所指之人是一位白胡白须的长者,但这长者蚕眉凤目,目光炯炯,身形伟岸,仪表不俗,料想不是平常之人,心中也不敢大意,说道:恕为兄眼拙,这位大人面生的很,我不曾认的。

陆丹臣刚要再说呼延灼走到他的身前向聂公远拱手道:聂庄主不认得老夫,老夫可是听过你的大名啊。聂公远亦拱手道:请问先生大名。呼延灼笑道:老夫双姓呼延,单名一个“灼”字。聂公远听到“呼延灼“三个字,身躯一震,满脸惊愕之色。聂盖雄也是满脸讶然的直盯着呼延灼。

聂公远道:你是呼延老将军?语声竟自有些微微颤抖。呼延灼笑道:冒昧来访,不知是否打扰了聂庄主。聂公远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老将军来到敝庄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快快,屋里请。陆彦霖,王伯昭看着聂盖雄那惊异的表情暗自偷笑,互相挤了挤眼睛。

聂公远将呼延灼请入上座,众人坐定,叫道:来人呢,快上茶。转身对聂盖雄道:雄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呼延老将军。聂盖雄缓过神色来,走到呼延灼面前跪地拜道:小人聂盖雄,拜见呼延将军。呼延灼哈哈笑道:好好好。起身扶起聂盖雄道:你就是聂盖雄啊,果然也是少年英雄,听伯昭和霖儿说你们是结拜兄弟,你也像他二人一样称呼我为呼延伯伯是了,聂盖雄诺诺道:小人不敢。陆彦霖道:二弟,呼延伯伯最不喜欢客套,他怎么说你就怎么是了。聂盖雄看了陆彦霖一眼,望着呼延灼道:呼延伯伯。呼延灼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

刘义高在屋侧听得分明,此时走了出来伏地拜道:末将刘义高拜见呼延将军。呼延灼先是细细审视了他一番,说道:你就是刘义高?突然蚕眉倒竖大喝一声:来人呢,给我拿下。胡广,赵达应令而出,将刘义高背手反缚按在地上。

刘义高大叫:呼延将军,你……你这是何意?众人具是一惊,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三人起身跪地,说道:呼延伯伯,这是为什么?呼延灼脸色忽变一改慈眉之容,说道:你们三个站起身来。三人哀求道:呼延伯伯,刘大哥他没有犯什么错呀,你为何要拿他?陆丹臣,聂公远坐在座上具不敢言。呼延灼喝道:站起身来。三人碍于威势不敢再言,只得起身诺诺退向一旁。

呼延灼道:刘义高,你可知本座为何拿你?刘义高道:末将不知。呼延灼怒道:住口,你还敢自称末将,你既为朝廷将领可知道这叛军之罪该如何处置?刘义高惊惶道:呼延将军,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

呼延灼道:回答本座问话。刘义高哀叹一声道:叛军者该处以斩刑。呼延灼道:那么本座依律叛你斩刑你可服气?刘义高抬头望着呼延灼,脸上尽是坚毅之色竟无丝毫惧怕,眼神凌厉如刀更无半分哀求之情,半晌说道:呼延将军既如此说,末将心服口服。

陆聂王三人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呼延将军饶刘将军一命吧。刘义高道:三位兄弟不必再为我求情,能结识你们实是我平生一大快事,我死而无憾,只可惜我没命和你们三位一起并肩作战,上阵杀敌,真是遗憾。王伯昭哀求道:呼延将军,刘将军的遭遇你已经知道,这根本就不能怪他,他是被人陷害的,要怪也只能怪那高太尉,求将军饶他一命吧。

呼延灼道:胡广赵达,先放开他。陆聂王三人连连叩谢呼延灼对刘义高的宽恕之恩。

呼延灼道:你们四人起来吧。刘义高向着呼延灼再次拜了一拜,说道:多谢将军。呼延灼道:你先不要谢我,你来告诉我作为朝廷军人首先要做到什么?刘义高想了片刻道:忠诚。呼延灼道:对,忠诚,念你是条汉子你以往的过错我可以不予追究,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接受?刘义高道:任凭将军差遣,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呼延灼道:很好,现在契丹猖獗,祸乱边关,我准备明日向皇上请旨率军北征,你可否愿意在我帐下任一将职,随我北伐大辽?

刘义高随王伯昭等人下山的目的就是希望再有机会重归军旅,现今呼延灼不仅不追究他的叛军落草之罪反而委以重任,实是恩同再造,教他如何能不感激涕零?跪下道:末将必将以死效命。呼延灼扶起他身道:有你这句话本座就放心了。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具为刘义高感到欣喜,进前恭祝。

反观聂公远却面显难色,说道:呼延将军此来之意怕不仅仅是为了刘将军吧?呼延灼道:聂庄主此话不错,我还想请求你能让令公子投入我的麾下,不知聂庄主是否首肯。聂公远犹豫了片刻,说道:呼延将军请恕在下直言,我只有盖雄这一个儿子况他如今已有家室,其媳也已身怀有孕,恕我不能答应将军的要求。呼延灼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强人所难。语声中颇有遗憾之色。

聂盖雄急道:爹,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会全力支持吗?你知道我立志要当一名战将,如今呼延将军肯给孩儿这个机会,你为何不应允?聂公远道:以前是以前,现在爹改变主意了?聂盖雄道:我不管,大哥三弟如今都拜到了呼延将军麾下,我们结拜之时曾有言同生共死,现在正是我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聂公远怒道:放肆,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在做主,还轮不到你说东道西。聂盖雄亦怒道:大不了我不在做聂家的人。聂公远站起身来,浑身颤栗道:你说什么?你个逆子真是胆大妄为。

陆丹臣见这两父子吵得不可开交,说道:聂兄不要动怒,盖雄也只是一时气话。

聂公远也觉得语气过重,说道:不是爹不明事理,你就算不为爹想也该为雨柔和她腹中的孩子想想,战场之上危险重重,你万一有个好歹叫雨柔和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呼延灼道:盖雄贤侄,你爹说的有理,不若你就留在你爹身边吧。聂盖雄道:不,与大哥三弟想比我已经好太多了,他们两人还没有成婚,如有不测我就是真的战死沙场聂家也有后人留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倘若辽兵攻克大宋届时我们都将成为亡国之奴,还谈什么家国天下,爹,你向来最明事理,难不成这时让儿子教你道理?聂盖雄这番话说的感人至深,满座无有不为之动容,“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如聂盖雄这般将才呼延灼实是不愿错过,但却又不能开口向聂公远要人。

聂公远道:唉。也罢,问问雨柔的意思吧,她若是同意你去爹也不再阻拦。叫道:来人,去请少夫人。

一清零妙音响起,“不用请了,我来了”,一美貌女子缓步走进门来,正是雨柔,说道:爹,既然相公有为国出力之心我自然是支持他的,将来也好让孩子以他为榜样。转身对聂盖雄道:相公,你就放心去吧。聂盖雄紧握雨柔双手,笑道:雨柔,谢谢你。

聂公远轻叹一声道:既然是这样爹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对呼延灼道:呼延将军,那就拜托你了,小儿顽劣还望你在军中多加管教。呼延灼如何不明白聂公远的心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对聂盖雄多加照顾。说道:聂庄主大义老夫十分佩服,我代朝廷在这里谢过聂庄主。说着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聂公远慌忙起身上前相扶,道:将军大礼实不敢当。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吩咐下人安排酒宴。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刘义高深得呼延灼赏识器重,得偿所愿,四人皆大欢喜自不必多表。

天色还未破晓,汴京城的街道上一片静寂,数点繁星忽闪忽闪好似眨巴的明亮眼睛俯瞰大地,晨风匆匆吹过,偶尔闻的数声鸟鸣虫唧。

一骑快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直奔城西太尉府而去,看那骑马之人慌张的神情似是事情十分紧急。那人临到太尉府门前慌忙跳下马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倏地爬起身来,“咚咚咚咚”砸的太尉府的大门雷响,连声大呼:快开门呢,有急事。

一个疏懒的声音道:这他妈谁呀,天还没亮就来大呼小叫的,跟嚎丧一样,你家死人了,妈的。“吱悠”一声门响一个中年的红脸胖子走了出来,神色惫懒,哈欠连连,满口怨气道:是你在敲门呀,你是什么人?那人道:我是雁门关守将胡永忠将军派来的,烦劳通禀太尉大人,在下有紧急军事禀报。那红脸胖子打了个哈欠,拍着嘴巴“哇哇”作响,说道:太尉大人还在休息,有事明天再来吧。说着便要关上大门。

那人急了,一把推开这红脸胖子将其推了个四脚朝天,抢步闯进了府里。只听那红脸胖子“啊呦”一声,破口大骂:妈的,你个孙子,我的腰啊。大声叫道:来人呢,有刺客。

太尉府的侍卫听到呼喊赶将上来,个个手持钢刀在手将这人团团围住,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行刺太尉大人。那人道:我是雁门关来的,有急事禀奏太尉大人。这些侍卫乍听之下一时倒不敢放肆上前。这时一人道:请他进来吧。侍卫们让开道路将这人请进厅内,但也不敢大意,有两名侍卫持刀在手紧随这人身后。

只见厅内上首坐着一人,身披紫色绣花长袍,眉目清奇,神采奕奕,满面的文质书生之气,四十来岁的年纪。随来的两名侍卫喝道:见到太尉大人还不行礼?这人慌忙跪下道:小人房奇参见太尉大人。坐在上首之人正是当朝太尉高俅。

高俅道:你此时来府可是有什么急事禀报?房奇从贴身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在高俅手中,说道:雁门关告急,契丹兵大肆强攻,眼看是守不住了,胡将军让我请太尉大人拿个主意。高俅深思片刻,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官自有主意。房奇向着高俅行了一礼,在侍卫的带领下退了出去。高俅拆开书信细细看了一遍,眉头深锁,自言道:昨日听闻呼延灼从西夏赶回,看来今日免不了一场争斗了。

旭阳初升,皇宫大殿在红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威武大气,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大理石的圆柱宽约数围高来数丈,上雕金龙腾飞,仙鹤起舞,撑着座座大殿。白玉石的九龙台阶由高到低直铺到崇德殿门前,殿前神龟伏地,玉龙耀天,金狮震威,真个是天宇楼阁,人间圣境。

一阵钟磬鼓乐之声响起只听见一位侍班太监高叫道:上朝。满朝文武分作两列脚踏玉石台阶缓缓向崇德殿行进,列班左右。那侍班太监又叫道:皇上上殿。一人从殿侧缓步走上龙案,看那人装束,身着五爪金龙紫玉袍,头戴九旒朝天耀日冕,脚蹬缕金日月步云履。双耳垂珠,眼若点漆,双眉舒展,鼻正口方,脸若薄粉敷面,神若五岳聚灵,三撇微须清清扬,真个是丰神如玉,蕴藉儒雅,文质彬彬,颇具涵养。这位正是当今的大宋天子徽宗皇帝,赵佶。

两班群臣纷纷下拜,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徽宗轻轻拂手道:众卿平身。群臣谢恩毕。

徽宗道:近日以来契丹猖獗,边关得报辽兵已兵发雁门关,众卿哪位有本要奏?高俅回顾看向身旁,眉头微皱,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徽宗道:太尉请讲。高俅道:臣今早得报,辽兵势大已强攻雁门关,雁门恐不可守,我天朝虽说不惧契丹,但未免生灵涂炭,百姓遭罪,臣还是力主和议。群臣齐声附和:太尉大人说的正是。

一人出班奏道:皇上,臣反对和议,契丹猖獗,我朝正应该给予迎头痛击扬我国威,令契丹再不敢有小觑我大宋之心,契丹狼子野心,对我朝早已是虎视眈眈,倘若和议只能是姑息养奸,养虎为患,实非上上之策。说话之人正是陆丹臣,群臣默然。

高俅道:陆大人这是抬杠,想那辽国势大,我们与之开战不是要遗祸百姓吗?这个罪过谁能担当?

陆丹臣道:太尉大人的话也是无理,倘若同契丹和议那我大宋国威何在,皇上尊严何在,岂不是让邻国小看我朝,那时都认为我朝软弱可欺纷纷进兵来犯,请问太尉大人那时又该如何,难道还和议不成?

高俅怒道:你……却不知如何辩驳。

徽宗道:两位爱卿不必争辩了。问右班武将道:众卿,倘若与辽开战哪位愿意领兵前往啊。众武官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应答。徽宗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太尉的意思办,与辽议和,免让百姓遭难。众臣纷纷口呼万岁,称赞皇上圣明。

突然,宫门外一声喝:老臣反对和议。如晴天一个霹雳,一人如虎狼行般走上殿来,群臣回首观顾,一个个神色各异,来人正是呼延灼。

呼延灼斜眼旁睨两侧群臣,走上殿前伏身拜道:老臣呼延灼拜见吾皇万岁。说道:臣听闻契丹犯镜满朝文武却无有一人能为陛下分忧,是以不等传召便私自返京,望皇上莫怪。徽宗笑道:老爱卿平身,你心系家国安危朕岂有相怪之理。呼延家自宋朝开国便世代为将,可以说是满门忠烈,是以宋徽宗对呼延灼也是十分敬重。

高俅道:呼延将军不在定临关防守西夏却擅离职守,倘若西夏兵来犯,将军岂不是误了朝廷大事。

呼延灼道:哼,高太尉不必为本座妄加罪责,本座自有主张,你就不必闲操心了。呼延灼知道徽宗皇帝对高俅信赖有加,他的话在皇上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说道:皇上,西夏那边敬请皇上放心,老臣已安排妥当,西夏恭王李文浩拥兵自重,皇室内部矛盾重重,况我朝同西夏已交好多年,我西防边陲绝无大碍,但为防万一老臣也已做了妥善安排。

看了高俅一眼,说道:反倒是契丹,契丹兵来犯,耶律延禧亲率大军二十万南下,我朝中一些佞臣却不能为皇上分忧反倒劝其屈膝议和,此等小人才是真正的误国误民,朝廷罪臣。

高俅面如猪血,怒道:呼延灼,请你说话自重,你说谁是佞臣。

呼延灼道:哈哈,谁是佞臣满朝文武自有公断,想必太尉大人心里也是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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