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霖又哼又唱的回到府中,心中的那个美无以言表。陆丹臣和李婉苏当厅坐在其中,陆丹臣面色严峻,冰冷如霜,陆彦霖一看心里瞬间忐忑,停止了哼唱,懦懦的走了过去轻声道:爹,娘,我回来了。
陆丹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厉声道:给我跪下。
陆彦霖本来满心欣喜,突然得了父亲这一声厉斥心中极其不平,说道:孩儿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又要下跪?李婉苏道:听你爹的话,叫你跪就跪。说着连使眼色。陆彦霖满心不服气的跪了下来,说道:请爹训教。
陆丹臣道:管家,拿家法来。那管家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白胡白须老者,一看陆丹臣要对陆彦霖动用家法心中不忍,近前道:老爷,少爷他不过是贪玩了点,这家法……
陆丹臣凛然道:不要多说了,他犯了什么错你不是不知道,去把家法拿来。那管家还想再说,“老爷……”陆丹臣道:怎么?连你也想忤逆我的意思?管家道:老奴不敢。说罢向里屋走去。
陆彦霖满眼期盼的望着母亲,但母亲却脸现无奈,摇了摇头。过了片刻那管家拿来一根三尺来长腕子粗细的藤条,陆丹臣接过藤条咬着牙“啪啪啪”的抽在陆彦霖的身上,打的陆彦霖龇牙咧嘴,一阵哆嗦。李婉苏眼泪汪汪,心中不忍,走上前道:老爷,够了,够了,别打了。陆丹臣越发打的起劲,怒声道:我打死这个忤逆子,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这一切不还是你惯的,养子不教,慈母多败儿。
李婉苏哀求道:就当是我的错,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陆丹臣一把推开李婉苏,李婉苏立足不稳跌倒在地,陆彦霖站起身来一把从陆丹臣手中夺过藤条,“嘭”的一声去成两段丢在地上,将李婉苏扶起道:你凭什么打我?又凭什么训娘?
陆丹臣怒道:逆子,你自己犯下的罪过自己不知道吗?陆彦霖心中略显恐慌,他知道父亲所说的必是今日和高义发生争执之事,但他也深能体会父心,说道:爹说的什么事我不明白,不就是我今日没有好好读书吗,那你也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你总是当我是个闺女一样让我呆在家里,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陆丹臣道:好好好,你还敢狡辩,我来问你,你今天都干什么去了,做了什么事?
陆彦霖道:没……没干什么呀!就是和两位兄弟喝酒去了,能干什么?
陆丹臣道:听听,听到了吗夫人,他还撒谎,这就是咱们的儿子。
李婉苏道:霖儿,给你爹说实话,你知道瞒不过的,刚才高太尉带着高义已经来过咱们家了,还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想为一个奴才影响同僚关系,你爹是丢尽了脸面,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跟你爹说,听话啊。
陆彦霖跪了下来委屈道:娘,他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霖儿不敢说,也不想说的,害怕娘伤心。说着眼圈泛了红。
李婉苏将陆彦霖扶起身来道:来,霖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如果不是你的错,娘会为你做主的,我不会让我的儿子白白受委屈,就是他爹也不行。
陆彦霖道:我真的不想说,我不能说。陆丹臣道:你不想说?我看就是你惹是生非,仗着会一点功夫就胡作非为,人命关天呀,你怎么能说打死就打死?那高俅若不是对我还有几分顾忌他能这样轻易放过你吗?还要我承他的恩情,你真是给我丢尽了脸,好好地诗书不读偏偏练什么武功,我陆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个逆子。
陆彦霖紧上前几步道: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想着要打死他,我要打死的人是高义,他是替高义死的,我若是不会一点功夫今日死的就是我了,那个时候你就开心了吗?陆彦霖越说越气,到后来几乎是用吼的跟父亲说话,陆丹臣,李婉苏听了都是心中一凌。
李婉苏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跟你爹说。陆彦霖跪在李婉苏面前道:娘,要儿子说可以,还请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说罢垂下泪来。
陆彦霖道:今日我从后门溜出去以后就去了聂家找聂盖雄了,我们两个一起到“宴君楼”去喝酒,遇到一个说书的老先生,那位老先生在讲哲宗年间一位名叫萧峰的大英雄的故事,刚好高义闯了上来,逼着那位老先生定要辱骂这位大英雄,那老先生不肯,高义就要打死这位老先生,儿子气不过就和他们动了手,爹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心怀仁义,要敢于打抱不平,让我读圣贤书,这可都是书中的道理呀,爹,娘,你们说我这样做错了吗?如果这样做是错的,那不就证明爹和书上教的都是错的吗?
李婉苏道:老爷,看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霖儿,孩子没有做错。陆丹臣道:即便是这样,那你也不能将人给打死了呀,这让别人如何看我?说我的儿子倚仗权势蓄意伤人,草菅人命,这样我和那高俅又有什么分别?
陆彦霖道:爹,儿子出重手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因为……
陆丹臣道:因为什么你说呀。
陆彦霖气血上涌,一咬牙道:因为那个混账他辱骂娘辱骂爹,说娘是青楼的妓女,说孩儿是妓女生的野种,我气不过才下的杀手,我就是想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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