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日姬复与乐毅商量完对策,乐毅大喜,被姬复神奇的脑洞惊呆了,佩服不已。两人吃过饭后,又攀谈了许久才结束这第一次的交流。

万事俱备,只等名单……

五日后,第一个暗访的人员回来,又五日,陆陆续续全部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名单,乐毅心中后怕不已……名单上多收取田税的家族共一百二十三家,所占田亩无数;鼓动百姓抵抗官府,威胁为燕国效力官员,宣扬要与国同休的竟达到了一百五十七人,这还是城中比较有名气的。

也不需要姬复再赘言,上将军马上派人通知各郡县,十五日后上将军要与民同乐,宴请地方名士贵族和乡老来此集会,共商齐地大事。

在这十五日里,姬复他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指挥军士在即墨城下摆起了千人的大宴会场,并且建起了一座高台,与即墨城遥遥相望。除此之外,将附近家中养了家禽的采购一空,并借来了城中许多酒楼的大厨。

从第十三日起,就陆陆续续的有客人上门,到了第十五日,已经到齐了。天公作美,没有下雨,正是饮宴的好时候。

当众人被人引领着分别做好后,在前面的人看着中间主位上坐着的年轻人,心中都是诧异不已,而他们中有认识上将军乐毅的发现乐毅将军坐在了在这个年轻人的下首。

奏乐毕,姬复朗声到:“我乃是燕国太子姬复,奉父王之命巡视地方,今以上将军之名宴请诸位,乃是为了收集民意,好禀报父王,惠及我燕国三郡的百姓。来,饮。”说着就带头将觚中之酒一饮而尽。

底下诸人也有样学样的将觚中之酒饮尽,然后看着台上莫不做声,等着姬复说话。

“众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畅所欲言,我一定代为转达。”姬复说道。

下面还是寂静无声,众人低头不语,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在一处空地上,十口大鼎中的水在沸腾,鼎下的木材燃起剧烈的火光。

“好,你们不说,那我来说,你们让我很失望。”姬复打破了寂静,底下的人有些开始瑟瑟发抖……在剧烈的阳光下。

“我巡视齐地,发现我燕国的惠民政策根本就没有实行下去,乡老们,你们是不是有些很奇怪,为什么听到了要减田税的消息,自己的田税还是这么重?”姬复转过头对着乡老们的方向。乡老之中有些人配合的点起头来。

“不是我们燕国不施行仁政,是因为你们的粮都被他们私扣了,他们没有执行我们的政策,他们变本加厉了。当然,也许有些乡老们会说,直接交给官府的粮食也没有减少多少,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一点本公子会帮你们解决的!今天,我就要先管一管这些享受着我们燕国优惠政策,却对封地里的百姓大家压榨的蛀虫!”

乡老这边一看好像没他们什么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而那些士族都紧张了起来。

将目光对准中间的那些自己特别关注的人,姬复对旁边一直立着的文书道:“念名单吧。”

旁边的一名军中文书就开始将包括公孙家在内的一百二十三家的名字当众宣了出来。

“被念到名单的人,是本公子查到的,没有查到的,这次算你们好运,来人,把名单上的人抓起来,煮了。”

“冤枉,冤枉啊”

“你这是污蔑。”

“小儿猖狂!”

……

不断地有咒骂声出来,却是已经被军士抓住。

“我等不服,请上将军做主。”最后辱骂无果,他们开始向乐毅求助,想要抓住他们最后一棵稻草。

“太子且慢。”乐毅对着姬复行了一礼。“国有律法,岂可单凭公子片面之词而去处罚名门高士?”

“哦,那上将军欲要如何?”姬复面色不善的问道,好像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乐毅好像没看到一样,说道:“如今乡老俱在,何不问清楚呢?”

“既然将军你想多此一举,那也随你。”姬复无所谓的道。

那些乡老被问到时大多说他们的田税没有减,只有少部分因为利益关系或是害怕的缘故没有多言……在战国,耿直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

问完以后,众人无声,只见前面有一身穿华服的老翁道:“我等虽然犯错,但罪不至死,我等所亏,乃是我等所属百姓,与公子何干?”

听到他的话,姬复气笑了:“不管他是属于谁的百姓,但首先,他是我们大燕的百姓,在我的治下,你可以对他们更好,哪怕面了田租我也不会怪罪,尔等竟敢违背我燕国政令,收取如此沉重的田税,以致民生哀悼,不能果腹,还敢说罪不至死。”

“公子且慢,他们虽有重罪,但是若是全然烹杀,有损我燕国仁义之名,公子请三思。”上将军乐毅适时的接话道。

“上将军所言有理。”那些和他们坐在一起还没有被抓起来的文士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旁边那些已经知道与自己无关的大族和乡老在做上观。

看着这些文士们,姬复心中暗乐,正想引到你们身上呢,结果你们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我们燕国对待尔等可是仁义?”姬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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