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呀哥哥……”
崔燃藜一咳嗽,即刻提醒她,“吭吭!是陛下。”
李陌淑忽的一松手,施礼正声道:“陛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陛下和本宫就好了。”
看着侍女们都出了房间,李陌淑直接躺在了床上,“服了服了,他们这一天天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慢慢过呗。”
崔燃藜看女娃还在哭,竟把她抱了出来,逗她开心,“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哈哈嘿嘿,嘿嘿哈哈,哎哎哎,怎么又哭了……”
抱着她崔燃藜就走了起来,“不哭了不哭了,吾个唱歌给你听哦,‘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怎么还哭啊!”
可三个娃却听得高兴极了,“哇,真好玩!父皇唱得真好玩!”
崔燃藜苦笑道:“好玩吧?好玩就别闹,都坐在一边别说话,让,让你妈她好好休息。”
李陌淑拿起枕头就朝崔燃藜扔来,看娃还在哭,她终于起了身,“哎呀哥哥,你唱的都什么年代的歌曲,你赶紧给我吧。”
接过女儿,她就逗她道:“宝宝别哭,吾个唱歌给你听。”
她一边慢悠悠地晃着女娃,一边悠扬地唱道:“Twiwile star,Ho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h,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崔燃藜一皱眉,“亲爱的,你这是外语,她能听懂就怪了。”
只听三娃齐齐坐着鼓掌,一声不吭,李陌淑一乐,“嘿,她笑了,真的笑了。”
“吾个看看。”
崔燃藜近前一看,果然如此,却见两母女笑得如花似玉,不觉看呆了。
“看什么呢?”
李陌淑转悠着,登即面红耳赤,咬牙笑了,“这不都是逼出来的嘛,吾个还没嫁给你,就有这么多孩子,劫数啊……”
崔燃藜道:“美,美,太美了。”
李陌淑一乐,笑道:“什么美啊?”
“母性美,美妙绝伦。”
李陌淑满面绯红,忽的生气道:“给你。”
哇的一声,女娃又哭了,她只好继续唱着歌曲,坐着的三娃却也跟着学,“母后唱得好好听啊……”
“呵!母后!吾个终于成母后了,呵呵,呵呵……”
终于累得娃娃们都睡觉了,两人才有气无力地感叹道:“带这么多娃,还得治国理政,带军打仗!吾个去,太牛了……”
两人睡个半醒就赶紧起来,却听南朝使节到了。
“宋国使节进殿!”
大殿上,耶律贤只将萧绰带在了身旁,“皇后,咱们来试试这个使节如何?”
萧绰道:“陛下既有兴致,臣妾一旁听着。”
“别动,你就坐在朕的身边。”
说着耶律贤紧握住萧绰的左手。
大步走进殿内,礼拜后宋使宣读国书道:
“朕初即位,国事冗繁,却尤记大行皇帝与尔朝连年通好,互为友邦,今朕特遣使节相告,愿叙旧谊。”
致辞完毕,宋使立如梁柱。
耶律贤却一字未听进去。
萧绰却从这如此简洁的国书中看出了信任皇帝的野心,只微笑着瞅向面色红润的使节。
“姿仪雄伟,好气象!我朝为何没有这般俊才?”
看着那双清正的眉眼,耶律贤点了点头,“辛仲甫是吧?不知使节在南朝官任何职?”
“起居舍人。”
辛仲甫回罢等待耶律贤再问。
萧绰看眼耶律贤,对着辛仲甫道:“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起居舍人分左右,专记帝王言行,辛大人常在大行皇帝身边,不知如何评价于他?”
辛仲甫这才正眼瞧着萧绰,笑道:“您就是萧皇后吧?久仰久仰。”
看眼耶律贤,辛仲甫故意道:“听闻贵国刑罚政事,用兵追讨,都由皇后任凭自断,呵呵!记得我中原王朝也曾有此人物,汉吕后,唐武后,吕后差点亡了汉家,武后几乎废尽唐室,噢!不要误会,本使无他意,一时想起了历史,既作起居舍人,工作习惯使然呐。”
辛仲甫略一微笑,耶律贤就看眼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皇后,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紧握纤纤玉手,耶律贤扬声道:“我朝不比中朝,皇后虽为女儿,却乃是巾帼英雄,朕愿意把江山交给她!哈哈哈……”
辛仲甫心思,“体弱如唐高宗,早晚先走一步,到时尔等番邦必自大乱,你还如此放纵,哼!自作孽不可活啊!”
“国主大气!”
辛仲甫说罢,却不得不面对萧绰的那双凤目,“哦,刚才还没回萧皇后的问题,不过惭愧,本使愚不可及,实在不够资格评论大行皇帝神武盖世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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