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喝水”二字,萧绰起身就去找水,喝完三杯奶茶,她才想起耶律贤。

喝罢,耶律贤朝她鼻上刮了一下,递个媚眼,他就闭目道:“朕,四岁时,父皇母后就被叛贼所害,从此只一个人睡觉,十七年了,朕都习惯了……你嫁给朕,本来我俩要同床共枕。”

指着呆立的萧绰,耶律贤笑道,“呵呵,可朕不想强人所难,今天起,你睡一张床,朕睡一张床,对了,不要告诉别人,朕累了,先睡了。”

说罢他竟真的睡着了,可萧绰却来精神了,“我就,这么嫁给他了?”

满目里竟是红艳华贵的装饰,映得她的脸已看不出妆容,四下里望了望,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春风。

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任凭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越洒越亮,越亮那身红装就越艳。

“呵!”

萧绰抬头就叉起了腰,“吾个就这么嫁给了皇帝?”

她竟开口喊了句,“耶律贤?耶律贤?”

“啊?”耶律贤醒道:“你在叫朕?”

脑袋晕沉沉的,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月光下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你,是谁?吾个在哪里?”

“你不是耶律贤吗?”

“吾个不是耶律贤,吾个是崔燃藜。”

“哥哥!”

一声叫唤听得崔燃藜双目登时焕光,“陌淑?”

“哥哥!真的是你?不会是梦吗?你没骗我吧?”

崔燃藜爬起来就跑过去,激动道:“神仙姐姐说的原来是你。”

李陌淑哭道:“哥哥,真的是我啊。”

可看着对方已不是真容真身,崔燃藜忙松了手,“等一下,先别这么激动,耶律贤是个君子,吾个也不能碰你。”

李陌淑也想起这个身子是萧绰的。

“哥哥,吾个那天说的是气话,真的,吾个要嫁给你,永远都要嫁给你。”

“别说了,吾个懂!”

崔燃藜强忍着相思之苦,却终于又将她裹在怀里。

“这一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后,你还会记得你说的话吗?”

“哥哥,吾个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忘记。”李陌淑哭道:“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是多么的痛哭。”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别人,又是多么的痛苦。”

李陌淑道:“简直是焚心以火,痛不欲生。”

崔燃藜滚下泪来,“焚心以火,是啊,当初直道是电影,如今才知道,事实远比电影还要残忍,还好,你没走……”

李陌淑竟浅唱起来,“焚心以火,让火烧了我,燃烧我心……”

“让千生千世都知我心,万载千秋也可知你心……”

一首《焚心以火》,就这么燃烧在月光下的辽国皇宫洞房之内。

竟是李陌淑忍不住,先去吻了崔燃藜,泪水涌动,崔燃藜就去褪她衣服,可李陌淑双手一推,“哥哥不行!这身体不是吾个的。”

崔燃藜即刻松手,一头扬过去,笑道:“吻了半天,原来都在替别人释放激情。”

噗嗤一笑,李陌淑拱进他怀里,说了好一阵情话,李陌淑就点着他的浓眉道:“如果吾个不是李陌淑,你会不会睡吾个?”

崔燃藜一乐,“你说呢?哥哥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哦,看你带回睡着了,哼哼。”

轻拍他的额头,李陌淑嘟嘴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李陌淑双目一转,低头就贴在他脸庞,笑着试探他道:“哥哥,要不今夜,你把吾个睡了吧?吾个绝不反抗。”

“哈哈哈……”

笑罢崔燃藜道:“哎呀!这一梦啊,吾个成了皇帝,你成了皇后,有意思……”

忽的他转身压着李陌淑道:“宝贝,梦醒了你要不嫁给吾个,吾个就把你!”

李陌淑喘着粗气扬下巴道:“把吾个怎么样啊?”

崔燃藜笑道:“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了,要不……”

“要不什么?哈哈,听你的。”

见她两目笑得目如月,面如花,崔燃藜刚要去吻她,却又突然站了起来,“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宝贝,快起来!”

“干嘛?”

崔燃藜背手,朗声道:“堂堂大辽皇帝,怎能缩在被窝里,朕要夜巡皇宫!”

“皇宫里可都是军队啊。”

崔燃藜笑道:“朕是皇帝,你是爱妃,整个大辽都是朕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对了,饿了吗?”

摸摸肚子,李陌淑瞪着眼就直点头。

御厨一碟一碟端进来,看着他们的吃相,御厨都跟着笑了。

忽的崔燃藜咳嗽一声,“注意形象!”

李陌淑这才擦擦嘴巴,可眼皮一沉,人影晃动中,两目睁如圆月,“我……怎么在这里?”

崔燃藜同样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拍了拍额头,“你饿了,朕陪你来吃点东西。”

萧绰站起来就走,“我不饿。”

“嘿!寝宫在左边啊。”

萧绰转身就跑走了。

御厨急忙跪下道:“陛下恕罪!小人该死!”

看着桌上几个空碟子,耶律贤笑道:“都起来!统统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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