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姐是我朋友,之前扶僵在她的酒馆喝醉了。我拜托她送扶僵回来,我这不是怕她自己在外面像扶僵那样烂醉如泥,没有人照顾嘛。”风俜咧嘴笑道,赶紧把话圆回来。

“扶僵怎么能在一个女子家里喝醉呢!岂有此理!”云喜气得把竹筐往扶僵身上一扔,远远地走到院子东南角的石桌上坐下,双脚踢着石凳。

风俜瞟了扶僵一眼,示意他赶紧去哄哄,“是酒馆,不是她家,我也经常在那喝酒呢,下次有机会带你一起去,那里的酒可是天下无双。”她解释道,毕竟是她与扶僵一起欺瞒她在先,心里还是挺不安的。但是如果被小狐狸知道扶僵受伤,情况肯定比现在糟糕。还有她娘亲重伤的事,现在是能瞒就瞒。

扶僵走到云喜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就算有其他女子喝醉躺在我怀里,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我知道你不是在怪我,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风俜瞠目结舌地看着扶僵这一系列言行,这还是那个木讷老实的扶僵么?跟心上人调起情来,怕是公子白都要自叹不如,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她悄悄竖了竖大拇指。

云喜低头看着扶僵,委屈巴巴地说道:“嗯,我担心娘亲,心里有点急。”

“没事的,有我在呢。”扶僵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看到云喜难过的样子,风俜也很心疼,她走过来说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吧,睡着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扶僵点点头,扶着云喜进屋休息。

风俜坐在井台上,看着院子里自己亲手种的花草,因为许久没打理,荒芜了不少。她想拿荷锄松松土,却发现锄柄上也落满了了灰尘。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便作罢了。就算今日松土浇水除虫了,过几天没人打理照样杂草丛生,只要为祸人间的幕后之人一天没找到,这世道一天不安生,她便也无心拿起荷锄,端起竹筐了。

“风姐姐,没事吧?”扶僵走出来问道。

“没事。云喜睡下了?”

“嗯,可能真的太累了,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虽说她在鹤洲是软禁,但心里还担忧着你和她娘亲,估计也过得不好。那丫头看上去傻乎乎的,心里却通透。”风俜叹了口气,希望云乐早日彻底清醒,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虽然云乐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但风俜隐隐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如果云乐所言属实,那她为何包庇幕后操纵之人,甚至不在乎断尾之痛。如果云乐所言为虚,要么是她神志不清,要么就是楼清在唤醒她时,动了什么手脚,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楼清这么做似乎对他对鹤洲也没什么好处。

“云姨,她怎么样了?”扶僵小声问道,生怕被云喜听到。

“重伤,九尾失去了八尾,我离开时还在昏迷之中。”风俜又坐回井台上,望着底下无波无痕却深不可测的井水。

“可查到什么?”

“不曾,云乐虽被唤醒过,但语无伦次,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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