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方才不是说找我来有事么?”风俜不再纠结酣客,转而问道。

以卿放下酒碗,眼眸微垂,缓缓说道:“隐梦生出事了。”

风俜听了倒不觉得十分惊愕,她感觉隐梦生不会轻易放下,这段情债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但没料到会出事,她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桑陵回家送休书,撞见她正在剜自己孩子的心。桑陵看到后,怕隐梦生伤害他,直接吓得跑出去喊人了,待众人赶到时,亲眼看到隐梦生手里拿着刀子在割亲生骨肉的心,鲜血流了一地。”以卿忍住不适感说道。

风俜一听,如五雷轰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再怎么恨桑陵也没理由残忍杀害自己的孩子啊。

“难道她想和孩子一起去死?可是那也不必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啊。”风俜因过度惊讶而脸色发白,仿佛自己听到的是个虚构夜谭。

“我也不清楚,被发现时孩子已经救不过来了。不过隐梦生似乎对孩子的心脏很执着,被带走时,她歇斯底里地哭喊,手胡乱挥舞,一直试图挣脱抓着他的人,很想拿到孩子的心脏。”以卿眉头紧蹙地回忆着。

“难道孩子的心脏比孩子的生命还重要?可这也千不该万不该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以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原因,不过因为这件事,人族对妖族的恐惧更加深了。寄城的许多人族因为此事搬走了,虽说寄城向来与别处不同,但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有几人坐得住,他们临走前没有踩一脚已经很好了。幸好这里不归人族天子管辖,他们也没办法驱赶妖族。”

“之前还只是流传妖族残害人族的议论,现在倒好,又多了一桩妖族连亲生骨肉也不放过的谣言。”她努努嘴,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笑道。

“怎么会这样?隐梦生现在在何处?我想见见她,我觉得其中定有隐情。”风俜抓着以卿的手问道。

“她被其他同族封了妖力,锁在了寄城西南角的定塔,永世不得出塔,那里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不过你如若真的很想进去,没有一坛酒解决不了的事。”以卿眨了眨眼睛。

风俜听了,把笑脸凑过来说道,“那就拜托卿姐了,我们走吧!”

“哎哎哎,等等,你坐下!咳咳,这大白天的,哪有月黑风高时行事来的方便。”以卿拉住起身就要走的风俜。

“也是,我太急了,那就等天黑吧。”风俜望了望酒馆外的天青日白,只得乖乖坐下。

以卿这才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给她倒满酒,询问道:“关于妖族接二连三杀害人族之事,你可有何眉目?”

“没有,好不容易有云乐的行踪,却还是别人设下的圈套。”风俜摇了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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